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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器在院子裡飛舞,但總有停下來的時候。楚芊眠看看讓擒住的刺客,讓帶下去審問。
她和上官知出房門,上官國舅紋風沒動。楚芊眠向上官知說著:“這是要開戰了。”
身為攝政長公主,一年之內遭人暗殺的次數,也僅僅比國舅少一些。這一回明著來,楚芊眠似能把握住鐵木佳的用意。
上官知面沉如水:“一回比一回狡猾,這回派來的人已經混到書房院外。”
“可見幾年前瘟疫的損失,他已彌補回來。布烈雖心思不定,但鐵木佳有人有糧的話,這就想試一回。”
楚芊眠的訊息來自楚雲期,也來自殿下派出的人手。歷經數年,長公主殿下積累一批屬於自己的能人,楚雲期這才放心帶上兒子回家祭祖。
當然,孩子們的小小友誼圈已分不開,也是一個原因。
回到房中地圖前面,上面標註很多。楚芊眠依然是不願意打仗,眼角見到上官知隨後而至,皺眉道:“和他談判如何?安撫下他的戾氣。讓布烈也去,可以敲打他不要輕舉妄動。”
別說是不同族而有異心,就是同族,比如大殿下元承設不也一樣生出異心。
上官知認可,小夫妻去見國舅。上官國舅過了三天後答複,可以試試。國舅也不願意勞民傷財,安生一年是一年的收息。
……
“談判?”
鐵木佳把信捏成一小團,渾身散發冷寒。
拜長公主的還擊所賜,牛羊大批死亡,因為是病死的,還不能食用。當查明原因,是鐵木佳對安泰公主下手,以至於帶回瘟疫,有兩年裡鐵木佳權力分散。
國君不再相信他,失去財産的人也視他為眼中釘。直到幾個老家夥相繼去世,朝中無人,鐵木佳才重新得回權力。
而在這中間他遇到的暗殺,也有多回。他手臂有兩處傷痕,來自一男一女。
鐵木佳不知道他們的姓名叫楚雲期和鐵寧馨,但能確定是安泰公主的人。
在他失去權力的幾年裡,並沒有失去耳目,長公主的權勢愈發的大了。
走到地圖前,鐵木佳只覺得憤怒陣陣湧來。一拳砸上去,吼道:“我要殺了你!”
外面有人聽到,展開笑容進來:“大人,您答應開戰嗎?真是太好了。”這是鐵木佳失勢的時候,提拔上來的將軍叫德合。
鐵木佳收回手,德合看向他手下剛才按的地圖,驚喜連連:“這是偷襲的好地方,大人,只是怎麼把他們引到這裡呢?”
“什麼?”
鐵木佳望去,見地圖上的位置是個山谷,風景秀麗但是地勢偏狹。他計上心頭,招來自己的隨從:“回信,他們想要談判的話,就在我們最好的地方見面,表示我們的尊敬。”
手指,重新點上去。
……
國舅的地圖上,沒有相應的地理圖。楚芊眠拿出來的圖,由楚雲期和鐵氏繪成。
上官知嗤笑:“看樣子適合埋伏,你去還是不去?”他眸光柔和。
“去。不應戰,會讓他們笑話。”楚芊眠盯著地圖:“但是應戰呢,會有兇險。”
“我陪著你。”上官知自然而然地道。
楚芊眠倒不是想逗他,而是從事實出發:“爹爹母親去過那裡,不如等他們回來以前,再約見面。”
上官知微微地笑:“難道你不相信我嗎?”
對於岳父不在京裡也幹涉掉,上官知是不會放過的。而他也有足夠的理由:“廷倌在舅祖父處玩的正好,現在就返程,他會怨你不疼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