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舅,你又淘氣!”
“高興!”楚行伍拔著書房院子裡的花。
相比較之下,上官玉秀氣而文靜。
……
他們三歲那年,楚雲期來見上官國舅深談:“帶行伍回原籍祭祖,他們分不開,玉兒、廷兒,一併帶走。”
上官國舅目光深邃:“這才是你的真意,你這壞蛋,你佈局整整三年!就為帶我的孫子東遊西逛。”
“遲早跟你一樣天天坐書房,你還不許他們小時候出門逛逛!去看看江南月,再到長江頭。”楚雲期對門外招手,樊華一溜小跑過來:“父親,花槍在這裡。”
楚雲期握住:“比嗎?輸贏我都帶孩子們去江南。”
上官國舅啼笑皆非:“你憑什麼?”
上官夫人不能答應,離開孫子好似剜她心頭肉。太後也不能答應。新豐帝卻道:“廷倌以後是棟梁之材,應該和我一樣,小的時候出去走走。”
童年歷程,原本是悲劇下的産物,但新豐帝長大以後,每過一年,是一年的慶幸。
他了解到先帝、先先帝,都沒有出京過。也就意味著南海的月、江南的風、關外的練兵之聲,他們都沒有經歷過。
太後重視孃家子嗣,卻也要重視上官廷支撐家門,她把上官玉留下,說她是小姑娘,不必受太多的摔打。
一個月以前,江南的碼頭上留下船,依次下來四個小公子。
小孩子搖搖擺擺的,又都生得眉清目秀,看上去是一道好風景。
“排好隊。”上官廷挺起胸膛,祖父讓他祭祖時要昂著頭,他這會兒昂應該沒錯。
回頭一看,廷倌來火:“舅舅,不許玩水,跟上我!”
“高興!”
楚行伍總有幾分不買外甥賬,但是把個新得柳條子拋在水裡,邁開幾步,走到隊伍最前頭。
趾高氣揚:“我是舅舅,聽我的。”
樊大華伶俐:“你是叔叔。”
“對。”元大勝附議。
楚行伍拿眼睛瞄上官廷,繼續道:“我是舅舅。”上官廷黑著小臉進的城。
見到街道,重新樂了:“外祖父,吃加餐。”
皇帝舅舅雖總不討廷倌喜歡,但吃加餐的故事,上官廷喜歡。
楚雲期如對女兒小時候一樣溺愛他,手指呂家酒肆:“那裡。”楚行伍跟著走,還沒有進自家門呢,先跑到呂家。
“親祖父,誰是我的親祖父?”元大勝東張西望。
呂三掌櫃濕了眼眶。
頭一個孩子說好歸魯王府,大勝因此姓元,叫魯王祖父並不奇怪。但聽聽這個稱呼吧,這不會是楚雲期的好意,離楚雲期挨不著,這是魯王的心意才是。
“大勝吶,我在這裡。”
元大勝喜笑顏開,走到他面前,仰起小面容:“親祖父,母親讓我帶來禮物,祖父讓我帶來禮物,也給親祖母。”
“我們作證,帶來了。”上官廷、楚行伍、樊大華異口同聲。舅舅和外甥遇上了,互相瞪上一眼。
元大勝生得體面,隨母親模樣。而周圍的人恭維的,還有元大勝以後是王爺啊。
呂三娘子收拾適合孩子的飲食送出來,見到元大勝生得粉妝玉琢,到後院落了一回眼淚,出來和三掌櫃的斷言:“呂家的孩子,再沒有比大勝生得更好。”
在江南住到過完年,楚雲期夫妻帶上他們去西寧。再不去,老王準備殺到江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