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片刻的各自埋頭,上官知問道:“年前報卓異調進京的官員你查了幾個?”
“四個。禦史們不是彈劾,說官員們不用反複監查?”楚芊眠勾起冷淡:“我在等皇上旨意,再接著查下去。”
上官知眉頭一聳,很不耐煩:“別聽禦史的,他們彈劾人是天性,看見花開以為下雨澆的,從不想與出日頭有關。”
報出兩個人名字:“先查這兩個,外省密報收受大額賄賂,他們想幹什麼?”
順手,拿起一個果子咬一口,塞到楚芊眠唇邊。
楚芊眠咬上一口,含糊道:“那還不簡單,不是自己用,就是轉手送人。如果是自己用呢,不過貪婪。如果轉手送人,就成結黨……。”忽然哇哇大怒:“你咬過的給我吃。”
上官知看一看笑了,在楚芊眠唇痕處咬上一口:“扯平,你咬過我的吃。”餘下半個,又送到楚芊眠面前。
楚芊眠捲起公文對他手上一敲,嘟著嘴兒看公文。過一會兒還是不解氣,端起茶碗喝一半,餘下半碗茶強著上官知喝下去。
跑炭氣的緣故,窗戶大開。兩個人歇息的時候,相擁在一起看雪地澄淨如玉,嗅新開的梅香來睡在何方,算是小小的矛盾之後重歸於好。
到這個時辰,小夫妻已一整天沒出房門,但是相對的滋味還是甜蜜無儔。
……
安佑王府相對別的府第,因安佑王對官員的冷淡而輕松過年。鐵氏獨自在家,招待準備成親的鐵標、花小五,並不算寂寞。
花小五總是嘟囔:“為什麼不接來姐姐過年呢,咱們去和姐姐過年也成啊,上官國舅和夫人都說喜歡我。”
鐵標就拿吃的玩的安撫她。
鐵氏嫣然。
上官夫人特地來看她,對她說過年給女兒很多的空閑,讓小夫妻好好的聚聚。
用意如何,鐵氏不用解釋就知道。
招招手,讓人送上選單,花小五的注意力極容易的讓吸引走。
…。
城外風暴打旋,這個時候,上官國舅和楚雲期仗著好馬,來到居庸關外。曾跟隨國舅出關的雷節,重新執掌關城。開啟城門送國舅出去,笑道:“二位王爺都有好身手,打下野味來,記得給我留一塊。”
往國舅馬背上放下的,是他早幾天打下來的野味。
幾年難中同行的人,不熟也熟悉。楚雲期取笑道:“等著,我啃完肉的,把骨頭給你。”
冬天的關外風寒入骨,但是國舅挺胸面對風雪,大笑道:“痛快!再不出來走走,骨頭又要軟了。”
索性的,他扯開衣襟迎接更多的風雪,跟來的小廝魂飛魄散,連聲勸上官國舅拉好衣裳:“您病了沒法回府交待。”
上官國舅憤然裹好雪衣,對嘿嘿看笑話的楚雲期抱怨:“我哪有那麼嬌嫩,想當年我蜷縮在不毛之地吃雪喝風,沒有厚雪衣也沒有火盆,不是也過來了。”
他的眸光望向風雪中彷彿可見的城池,那是他去年打下來的靼韃城。其中有一座的城外,就是上官國舅沮喪之地。
大雪依稀那年,上官國舅約楚雲期故地重遊,由不得豪氣雲天。
在他以為無可挽回的那個歲月裡,新豐帝在上官知和安泰的撫養之下,在山林裡悄悄長大。
所以這個日子值得紀念。
一行人破風激雪,在雪中疾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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