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狀若瘋狂,追問不止。
房中人艱難地回答:“安佑王潛入行宮,拿走名單。”
“哄鬼去吧!行宮不止一個,安佑王怎麼知道名單在哪個行宮!是你們中的誰不可靠吧?是誰,我辦完正事,就殺他!”
房中人斷然拒絕:“皇上和你們結盟,你們派出細作。兩下裡互不幹涉,你知道的已足夠多。”
彩靈用力在窗戶上捶幾下,房內再無聲息,她咬牙不忿,直到時辰將到,不甘心的回宮。
她離開以後,房門開啟,一個面相普通的中年男子走出來,四下裡望望,見沒有可疑,走到街上。
原來,他不住在這裡。
院門關上後,數聲鳥叫出來。房中的床下鑽出一個人,身形高大的楚行斧自言自語:“原來不離京,也這般有趣。”
他翻牆到隔壁院裡,常勝侯周奇、中興侯陶雲悠哉的品茶,頭上也有一株桂花樹,香沁鼻端。
“走了?”
周奇推一杯茶水給楚行斧。
“走了,還是沒啥有用的,就會打我家姑娘主意的話。”楚行斧習慣性的,稱呼楚芊眠原樣稱呼。
周奇癱軟狀:“沒勁透了,還是回京的路上好玩。又打,又吃。”
肩頭讓陶雲一提:“起來!沒勁也得回去寫公文,推敲他們下一步。”
“求求你,你寫吧,以前寫公文這種繁瑣事情,都歸我表哥上官。”周奇低聲哀嚎:“自從當上侯爺,我就和表哥分開。表哥如今在外省大打出手,我在京裡閑的生黴。還要我寫公文,天理何在。”
陶雲搔頭:“我也不愛寫細碎公文,上官不知幾時回來。”
楚行斧奇怪:“不是有擬稿的小廝,我以前和行劍輪流擔當。”
周奇、陶雲白他一眼:“我們這是想念上官,嫉妒他在外省忙活,目的明確。而我們呢,還要等。放長線等大魚,滋味真差。要是知道誰誰誰是京中主指,一抓就得,多好。”
楚行斧失笑:“我懂了。”
看天:“走了,我岳父讓我每天攻書,好當禦史。”楚行斧懊惱:“我喜歡當兵,不喜歡當禦史。”
三個人結伴出來,各有各的不高興,臉拉多長。
周奇、陶雲對上官國舅回話,在上官家暫居的府門上,施央走來,也沒好氣。
三個人同時問。
“你們哪裡去?”
“你怎麼了?”
施央搶先回話:“上官世子欠我酒債,我來討要,結果還沒回京。”
周奇好笑:“我表哥精明一世,不可能欠你酒債。”
施央眼睛一亮:“你們陪我吃酒,當然你們請,我可以吐露點兒。”
“那你等著,我們正悶,回過話就出來。”
施央等著,三個人在小酒館坐下,菜還沒有上,周奇等不及問。施央笑眯眯:“說來話長,要從女盜尤九娘說起……”
……。
遠在外省的上官知一連幾個噴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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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一天,票票再放就長蘑菇了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