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而不掏,先尋釁,薛立這是拉著全街的人當證人,做好和上官知打官司的準備。
“沒有!”
上官知雙手一攤。
薛立呵呵笑了,不屑一顧:“那你請回吧,我薛家雖現已無官無職,但料來在本城算有根基,漫說一位王爺、一位世子到此,就是天底下的王爺全到了,也不能無故把我家怎麼樣。”
他手指青天:“這天下,是一個理字。”
“無故不能把你家怎麼樣?”鐵氏讓他惹惱,厲聲反問。
薛立維持驕傲不變,輕風般一點下頷。
一陣勁風出來。
鐵氏幾大步掠過薛立,上臺階,到薛家大門。抬腿一腳踹中大門,“咔嚓”數聲響中,整個大門晃動,連帶著牆壁如經地震。
膽小的僕從發一聲喊:“門要倒了!”
鐵氏立於門前不動,她知道這點力氣不會。背後是搖晃慌亂,她在冷笑:“我西寧王府踢你家大門!你能怎樣!”
秀才遇到兵,是什麼樣的窩囊悶氣惱怒焦躁,薛立全有。他臉紅脖子粗,結巴道:“你,大膽!”
隨後才聽到,“西寧王府”,薛立皺眉,他把鐵家忘記。薛家仗著世代名望,但和鐵家世代徵戰相比,卻差的遠。
是了,安泰長公主的生母,是西寧王府的郡主。
想的,一般比動作快。
但今天薛立明顯慢了。
他剛想著,又一陣勁風平地而起。楚雲期一個箭步,仗著腿長已上臺階。
抬腿,和妻子一模一樣的踢出一腳。喝道:“我安佑王府動你家大門了,你待怎樣?”
大門發出格格聲響,隨後“啪啪”數聲,硬生生從牆壁裡擠出半個。上面的磚石木料往下掉。
楚雲期一扯妻子,夫妻回到安全地方——原來的站腳地。都是冷如冰川,凝視薛立。
無聲中,彷彿一聲一聲質問。看你大話?等你來接。
薛立怒不可遏,喝一聲:“來人,我薛家不是好……。”
“砰”,一大聲,門上匾額掉落。
薛立嚇一跳,到底文人氣弱,一鼓不能作氣,餘下的氣滯在胸口,幹氣到自己。
第三個人平地掠起,上官知人如飛雁,雙足在前喝聲在後:“我護國王府今天就動你了,你等怎樣!”
大門本已半塌,這一腳踹實在了,上官知腳尖一點拔腿就跑。在他背後一陣稀裡嘩啦,磚石灰飛,木料斷裂。
薛家的大門整個倒下來,順帶著半堵牆。落地後,好一會兒灰才飄得能見人。
門前別的人四散逃竄,薛立讓護院及時救走,頂著一頭的灰面色慘白。
內心欲哭無淚。
他說的幾家王府不能奈何,不是指這種。論勾心鬥角、暗箭往來,他薛立一定不輸。
至少,不會輸這麼慘。
這是小兒鬥毆嗎?
一言不合就踢人家大門!
薛立不軟,吼一聲:“報官,我家不怕官司打到禦前!”
“砰!”
又一聲把他又嚇一跳。
見下巴朝天的那個男子,手握一根花槍,正在捅落地的大門。邊捅邊呸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