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蹄聲到來:“京都護衛護駕!”
稍有喘息,楚芊眠對姜氏瞪去:“姜氏,你辦的好事!”
姜氏眼前一黑。
兩名京都護衛的將軍進來,一個叫夏輪,一個叫白火,是跟隨楚芊眠的老熟人。
松一口氣:“公主沒事就好。”
“百姓們可好?”楚芊眠凜然:“不用先管我,先把這街和附近可能相關的街道疏通,不要傷到無辜人!”
嗓音拔高:“凡牽連的人,一個也不放過。”
姜氏呻吟一聲,暈了過去。
樊老夫人望著,毫無同情。
“姐姐,”有人大叫。
楚芊眠驚了:“是皇上來了嗎?”
與此同時,一聲聲肅然:“皇上駕到,太後駕到!”
新豐帝大叫:“皇姐在哪裡,姐姐你不要嚇我?”
很快清出一條道路,太後面無血色帶著新豐帝過來,見到,新豐帝就開始跑,陪他來的國舅和侍衛們只得跟著跑。
新豐帝撲到楚芊眠懷裡,有了哭腔:“姐姐沒事吧?”
楚芊眠緊緊抱住他:“我沒事,稷哥,對不住,是我大意了!”
“才不是!”
新豐帝一抹眼淚,回身氣勢迸發:“拿下刺客,審問主使,朕決不放過他!”
太後扶著人走來,聲氣還弱:“安泰啊,我不應該答應你出宮,”
國舅卻怒道:“太後,是臣失職,臣一定找出主使!”
太後想想也就怒了:“京都還要再亂二回嗎?豈有此理,一個兩個都見不得我們娘兒們好!”
有人送上椅子,坐下來這就審問。第一個問的,免不了又是刁婆子,誰叫人是她放進來的呢?
太後氣的渾身哆嗦,叫過樊老夫人和剛醒的姜氏大罵:“冠軍侯府一代不如一代,先皇在時,幾時打算撤掉。皇上登基時,安佑王保本,說且看下一代,又有樊華跟隨皇上之功,才留下你家爵位。你們不自知,卻敢勾結刺客!”
老夫人跪下來無話可回,姜氏張張嘴,卻唯有淚水長流。
審曹要時,沒有重要訊息,他不知道翁司來歷。上官國舅不肯放過他:“送去刑部動刑!區區狂生,求官應該等科舉,收買貪心婆子,縱然當官也不是好官!”
曹要暈過去,讓抬走。
審翁司,他的嘴硬,上官國舅看出來:“不動大刑他不會招。”只怕,動大刑也未必招。
太後帶著楚芊眠和新豐帝回宮,國舅留下來,屏退隨從,留下姜氏卻沒正眼瞧她。
對樊老夫人懇切地道:“安佑王楚雲期離京時,囑我照顧你家。太後也沒有說錯,你家的爵位,確實是楚雲期保下來。十二爵位裡,原四侯中,冠軍最無名聲,清平次之。安樂與中興侯都是亂中自掙的功勞。新添的侯爵裡,常勝侯周奇、威武任新以至搏擊、南雄、北霸、定江、靖海、永昌都是刀劍下走過。定江侯楚雲豐,更是刀頭舔血。老夫人請想想,你保下火油雖有功勞,但魯王府也做這件。你孫子雖管賑濟難民,但糧食是誰拿出?倒是你的孫媳婦張春姑,一路種地,有此許功勞。”
上官國舅苦口婆心:“沒有安佑王和安泰長公主,你家雖有功勞,卻當不起這世襲爵位。”
樊華在找到楚雲期以前,依靠的是呂勝,不是他自己。說白了,樊華以前名聲不佳,後面功勞並不突出,都是隨眾得功勞。
沾誰的光?
人人知道是楚雲期一家。
樊老夫人老淚縱橫,連連說是。送走上官國舅,老夫人已沒有和姜氏生氣的力氣,怒中有氣無力:“你,還不明白?”
姜氏哭的很傷心。
上官國舅回去,頒布搜查令,全城戒嚴盤查刺客餘黨。上官夫人過來,也是膽戰心驚:“安泰沒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