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有何難,世上唯一無處不可行令牌,就是兩個字,尊重。”上官知一本正經舉起手:“我此生尊重你,你說什麼就是什麼,永遠不會有這樣的事情。”
楚芊眠拿茶碗作勢要潑,忽然收勢輕嘆:“你說的沒錯,樊侯夫人不尊重春姑,才會這樣。”
窗外,新豐帝下課走來。宮人悄悄:“護國王世子在。”新豐帝就不進去,趴在窗戶上往裡瞅。
見哥哥笑的嬉皮,姐姐貌似發怒。
有一句“此生此世如有虛言,一輩子給你當小貓小狗”,新豐帝樂了,掀開厚門簾小跑著嚷嚷:“姐姐,我也是。”
上官知騰地紅了臉。
楚芊眠面如桃花,還有一絲僥幸新豐帝沒聽到,抱起他搪塞地道:“聽到什麼,你下課了?我給你留著好吃的,是我自己做的。”
讓宮人取來,新豐帝接在手裡,邊吃邊嘟囔:“我如果不對姐姐好,我就是小貓和小狗,和哥哥一樣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這是上官知。
飛起嗔怪,這是楚芊眠。
兩個人都不敢再說什麼,幸好新豐帝也沒說下去。他又開始回憶:“還是姐姐的手藝和三掌櫃家的相似,禦膳房的飯菜,菜式多費錢不說,我還不喜歡。”
上官知趕快把話題扯到江南的飯菜上去,好一會兒,慢慢恢複自如。
晚上,新豐帝學給太後聽:“哥哥要給姐姐當小狗。”
太後掩面笑哄他:“我知道了,你可別對外人說。”新豐帝睡著,太後一個人笑了半天。
……
這個年,因皇帝登基,四海理當安心。樊家,不在安心之列。正月出去,楚雲期帶著樊華夫妻對老夫人辭行,再到楚家辭行。
“叫姑爺和姑奶奶來。”
楚雲豐說道。
張士和楚雲豐的女兒楚嘉紋進來。
楚嘉紋的丈夫在回京路上病故,楚雲豐感念張士,徵求女兒同意,新豐帝主婚那天,小夫妻成親。
雖不是亂中成親,也拿到銀簪子。
“父親。”張士恭恭敬敬。
楚雲豐轉向楚雲期:“我大約猜出你的用意,如果你只是返鄉,也把他們帶上吧。張士功夫能助你,嘉紋可以和春姑輪流侍候。比蒼伯和顧媽媽,到底年青些。”
楚雲期說好,帶著兩對夫妻,兩個老僕,碼頭上船,先一路返回江南。
見呂三掌櫃家的生意火爆,幌子沒有加字,但排隊的人互相道:“這家必要來吃,皇上幼年常吃他家的菜。”
楚雲期莞爾,和三掌櫃的打過招呼,回家住了幾天。再啟程,由海邊登船,一路來到南國。
樊華手舞足蹈:“這兒好,果子多。”
張春姑和楚嘉紋在充當廚房的船艙裡做飯帶說話。
楚嘉紋低笑:“這麼說,你丈夫向著你?”
“是啊。”張春姑上路後,才敢和家裡親戚說。
船頭甲板上,楚雲期夫妻和張士觀看兩邊兵船。
“嚴謹是嚴謹了,不過軍紀不怎麼嚴明吧。”楚雲期努努嘴兒。
碼頭上,一隊兵橫沖直撞。
來到船下,抬手喝道:“靠岸,盤查!報來歷!”
張士陪笑:“江南來的,運果子販賣。”送上一包銀子。小軍官滿意:“走吧,這船沒問題。”
“官爺,下值請你喝酒。”樊華追上去。
楚雲期含笑:“華哥歷練上來。”果然,樊華回來:“父親,他叫王索,明天不當值,我說不懂本地行情,請他出來指點,他同意了。”
問張士:“花多少錢?得讓他吐值這銀子的軍情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