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小五僵如石雕,望向稷哥方向一動不動。她無賴能掰的小腦瓜子裡,完全不能想事。
天近中午,呂三掌櫃和三娘子才不管接下來打還是怎麼樣,給稷哥準備吃的是頭等大事。
喊聲傳來,三掌櫃手中勺子滑到開水鍋裡,濺幾點到手臂上,他沒覺出燙。
茫然:“太子是誰?”
但他雖在最後方聽的不真,也眼前出現小身影,那是稷哥。
三娘子失火般到上官夫人面前,又沖刺回來。一屁股坐在地上:“我的娘啊,稷哥是太子!”
“咔嚓咔嚓”響動出來,是楚芊眠身邊的人,包括西寧王都從背後取出背負的一塊鐵牌,以最快的速度和身邊人的組成盾牌。
上官知牽馬,楚芊眠帶著稷哥退入盾牌中。
此情此景,再不動的是傻子。益王從震驚中急速醒來,心頭倉皇讓他沒分寸的狂呼:“應戰,應戰,他們有太子殿下!”
打馬退去,卻見到已方陣營裡有三分之一的人沒有動。幾個文官肅然高問:“王爺,爾口稱護佑皇嗣,不敬太子是何用意。我等,不能從命!”
“奉天承運,皇帝詔曰......中宮嫡子元承稷立為太子.......”
太傅早就找到大嗓門的人,讓他們背會遺旨,一字一句的飄蕩在空地上。
只要耳朵不背,都聽得到。
段平一口氣幾乎沒上來:“太子?父親的猜測沒想,果然把楚家那小孩推出。”
益王喝罵抗命的人時,施央長呼:“益王,你勾結異邦,殘害國人,吃我一箭。”
“施央,我衛林不服你。”益王身後走出一人,也張開弓箭。
“衛林?聽過你,你可以當對手!”
兩個人箭對箭,雙雙落地。再連開三弓,各接住對方一枝。拼到一袋子箭將盡,施央露出破綻,身子一擰,往馬下落去,馬帶著他跑開。
衛林大喜緊追。
卻見到施央一翻身子回到馬鞍,手中多出箭來:“哈哈,這地上現撿!”
扣緊弓弦,一氣發出去,衛林落馬斃命不說,有一枝子箭追上益王,正中肩頭。
西寧王手上大小軍官指揮之下,人馬潮水般沖上來。事先準備的有口號,響徹雲天。
“好男兒不達京都,不還家!”
“不破國賊,不還家!”
數年前,國賊加身的國舅、太傅、官員們熱淚盈眶。
驚的手軟腿軟的石蛟總算爬上馬,氣喘籲籲問道:“父親,發兵馬,助......”快說不下去,艱難道:“助太子。”
東海王已鎮定,調侃兒子:“還用你說?早就下令。”
見兒子面如土色,東海王悠然:“兒啊,國舅和太傅老奸巨猾,楚姑娘精明小心,你看走眼不丟人吶。”
“楚姑娘?”石蛟一瞬間恢複精神,摸頭訕訕:“她若真是女帝,我配她心虛。父親,如今我還是要她。”
“那是當然,憑什麼好事兒要讓給上官家。你不比上官公子差。去吧,為父在這裡盯著,閃出空子來,就同西寧王求親。”
石蛟高興的答應一聲,取下兵器揮舞:“兒郎啊,活捉益王,活捉二殿下!”
等他走後,東海王喃喃:“撫養太子,當世第一人。憑哪一點,這人要歸上官家!我東海王府也有份求親。”
二殿下魂不附體,在崔疾幫助下逃命,不時回頭撕心裂肺:“郡主我妻!”
崔疾怒罵:“娘娘還沒救出來呢,管那個賤人作甚!”
二殿下驚愕落馬,崔疾也落馬,及時抱起二殿下同上一匹馬,喝命跟來的人救崔柔妃,什麼也顧不得,先救二殿下要緊。
誰知這蠢才,這般的亂,只記得郡主那討厭人。
益王帶傷而逃,正直官員們見到皇嗣出來又不聽令,益王妃在陣營中作主,裹著崔柔妃姑侄,一面迎敵,一面試圖回到城中。
崔柔妃在緊急時刻有一個主張,坐車的她狠狠一下子,撲在趕車人身上,兩人雙雙落地。
舉起拳頭,柔妃用足吃奶力氣,砸在趕車人太陽xue上,讓他頓時沒氣,抽出他的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