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平把信隨手放下:“我不答應。”
“益王府上還有人馬在手,益王有二殿下,而且益王地勢扼住京都,是中原富庶之地。”南疆王提醒兒子。
“對啊,她不是要嫁給二殿下嗎?”段平忍俊不禁:“怎麼又尋上我了?”
再一想,隱隱氣憤:“二殿下又吃剩一回,就歸我了?我不要!”
南疆王微哂:“那你自己回信吧,隨便你怎麼寫。”他想著,益王離他太遠,而短期他並不能逐鹿中原,益王府郡主對他來說,現在並不在重要位置上。
段平全權決定,他有所明白。低下頭想想,把信又看一回。
信中所寫,大名郡主久仰段世子,深深傾慕之情。段平擰眉:“她能帶來多少好處,總得讓我知道知道。”
叫來自己的小廝:“擬信,就說我也傾慕郡主,本有意登門拜見,奈何她那年相中的是上官知。再問候她可好。”
南疆王笑了:“你倒也狡猾。”
將軍們紛紛恭喜王爺:“世子運籌帷幄,將追王爺。”
……
石蛟率領大船沿海而下,在東海駐紮。他雖離開江南,但留有信使。楚芊眠往南疆的時候,石蛟開船。準備楚姑娘和南疆王開戰,會在陸地上。石蛟從海上牽制。
“世子,益王府信件,王爺閱過,讓世子定奪。”
石蛟接過,對著上面火漆印嘲笑:“你家機密,不見得與我家有關,打這印有必要?”
拆開一看,石蛟大驚失色:“這是什麼意思?”隨即放聲大笑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船艙外侍候的人進來,見到世子抱腹,就差滾到地上笑。
“世子爺,您有什麼高興的事情?高興會兒也就結束吧,這樣大笑也傷身吶。”
已經笑到上氣不接下氣。
石蛟忍住笑,告訴他們:“笑死我了,益王府的郡主,就是上官國舅兒子不要的那個,”
侍候的人也笑:“上官公子在西寧公然宣告不要的那位?”
“就是她,”石蛟撲簌簌繼續笑:“而且打算嫁給二殿下,她如今尋上我了。”
拋來信:“都拿去看,我再笑會兒。”
信上寫著:世子風姿,素來傾慕,恨無彩鳳雙飛翼,頃刻得見君顏。君若不棄,請至家中相見。
這樣看信,大船上一陣風般的傳遍。石蛟走出船艙,聽到三三兩兩的談論。
“郡主生得好看嗎?要是好看,世子爺去見見也沒什麼,說不定拔個二殿下的頭籌。”
“二殿下除非傻子,他在益王府這些年,難道沒有下嘴?有守著花不嗅的人嗎。”
“你們說的都不對,我聽說最早下嘴的是上官國舅的兒子。”
有人看見石蛟,對他笑道:“世子爺,那您還是別要了吧,這盤子黃花菜早就涼透。”
石蛟又笑起來,趕緊走開:“你別招我。”他的肚子隱隱不舒服。
立於船頭上,海風一吹,海面出現楚芊眠總是從容的面容。另一個胖腦袋,則是突兀的擠上來。
石蛟含笑,想到楚姑娘,哪能不想到總賴在姐姐懷裡的稷哥。
不知不覺的,把楚姑娘和大名郡主比較一下。
楚姑娘雖有西寧王和太傅支援,但亂世中收複諸省,憑的是自己。大名郡主左許一個右許一個,盡拿自己顏色說話。
美人的作用,自古有之,這一點不可笑。
但想到楚姑娘,就覺得這位郡主不肯花心思。難道楚姑娘一個人長兩副腦袋,而她卻空有容貌,大腦空空。
難怪上官知不要她,難怪上官知轉而在西寧求親。
啊呀!
石蛟恍然大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