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施央笑起來,利用楚姑娘?楚姑娘利用益王還差不多。讓他乖乖守京都,看吧,益王一直幹得不錯。
接下來,看西寧王進京後,怎麼解釋了。
其實也不用搪塞太久,稷哥明年五週歲,後年六週歲,上官知和楚芊眠約定,後年揭開稷哥身份,正式拿下益王,向京都開戰。
還有兩年,足夠上官知再殺幾個人,足夠楚芊眠屯兵積糧,逐步擴大地盤。
他深邃目光中有一絲喜色,問管事的人:“這麼說,暫時沒有定下來遊說的主要人選?”
藍確在會稽吹大牛說他是,上官知已查明殺他無用。施央將軍的弓箭好,也不能逮誰都開弓。
管事的人笑道:“是啊,先生們都想當下一個屠行夫,爭得不可開交。”
說完,他下去。施央晃動著弓箭笑:“都想當屠行夫?那我要忙壞了。”
……
元承設看著面前三拜九叩的人,心中五味雜陳。
一批,來自西寧。
一批,來自東海王麾下。
自從他登基,這是頭回外臣覲見。
他最想聽的,是兩個王爺怎麼解釋。
西寧王表面遂出上官知,轉個身子俞太傅、上官夫人等一批京亂出關的人,在鐵氏郡主之女楚姑娘的隊伍中,這是為什麼?
東海王離京都最近,還不如遠遠的西寧王能牽制益王,解救京都糧荒。這是為什麼?
西寧王來人從數年前京亂謠言紛紛開始,到王爺力拔泰山兮分辨謠言。從寧馨郡主微服也在京亂之中,王爺出迎兩千裡接她,到最後還是忠於皇上。
從屢次送糧派兵,到都讓曹新阻攔。最後表示要見太後。
抑揚頓挫,將近兩個時辰。如果不是東海王的使臣嘴快把他攔下來,估計能說到賜禦宴。
東海王的使臣因此沒有太多的鐘點,他簡單扼要地說說這幾年裡,海上災難多,不是風暴就是海嘯,東海王賑濟顧不上,海盜就成批的出現。知道京裡難,東海王也就沒有別處可以籌糧,最難的時候,差點把船變賣換糧。
最後表示要見太後。
元承設聽得腦袋發暈,他也不敢真的和二王計較,不過是裝個發怒的樣子,指責下二王怠慢,僅此而已。
西寧王府暗示,為皇上和益王翻臉,以後眼裡只能有皇上。上官知派人遊說,那還不正常嗎?
東海王暗示,老臣失去京中支援,守好海岸線已屬不易。
元承設拿不出錢,也拿不出糧,含糊的過去。賜宴過後,由皇後江氏陪同上官太後接見使臣。
命婦進獻一件東西,讓上官太後心頭怦然。她拿起大紅的荷包,裝著淡然:“這繡的是什麼?”
“回太後,回皇後娘娘,這是西寧本地大福大貴的胖娃娃,生下來的時候多災多難,沒有父母在身邊照顧,他居然挺過來。此後,更是一帆風順,處處逢吉。最知名的高僧去看過他,說他是天上金童下凡,看一眼可以延壽,說句話可以怯病。這圖案是他隨手畫在泥地上,經高僧開過光,特地繡成,送給太後娘娘、皇後娘娘。”
江皇後也聽進去。
大殿下登基,她是個女人,她不懂。但登基後一年不如一年,身為妻子很想分憂。
這荷包來的正是時候,江皇後親手捧給太後一個,自己拿一個佩在身上,讓命婦好好的說說這位金童。
“這個金童小的時候,在山林裡長大。他餓了,自然有人尋牛奶喂他,把幹糧嚼成糊糊給他吃。”
上官太後剋制著不流淚,這說的是太子。荷包上圖案是上官太後畫出來,由上官太後繡出來,給太子做的小肚兜。
有幾朵異花生長在南方常年溫暖之處,為在京裡養活,年年花費大量財力,也因為移植麻煩,上官太後怕從上官家到宮裡的這一段路上就活不成,這花只在上官家常年的暖房裡。
如果使臣自南疆王處來,拿出這花樣,上官太後不會亂想。但是西寧,沒有這種花。
已知道太子在西寧王府待著的上官太後,除去淚水,還有喜悅從心底而出。這是西寧王府借機對她傳話,說太子的近況。
她聽的入了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