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趁火打劫。”上官知忍俊不禁。
可算抓住一個笑話人的好時候,那麼聰明的人兒,當然不會忘記。
“哥哥明兒會,”太子擺動小手,前隊重新成後隊的朱細細、韓囡囡,提高燈籠照亮他的小姿勢。
不管看到太子,還是看到楚姑娘的背影,或者鄭多球他們,上官知心中滿滿的力氣。
天塌下來,他也舅舅好,當然要跟上。
誰叫她是楚姑娘呢。
上官知對西寧王的外書房走去,見不熟悉的客人,西寧王只能在這裡。
……
“柏大人請,鄒大人請。”
通報聲裡,西寧王不慌不忙的起身,見到竹簾外面的身影走近,頓時春風滿面如見知己,步子略為加快:“呵呵,二位大人到來,本王有失遠迎吶。”
柏大人叫柏有,鄒大人叫鄒實。
哪裡敢計較西寧王只是說說,已是哈下腰身:“見過王爺,恕皇命在身,不能參拜。”
自京亂以後,西寧王應付京裡來人不是頭回,驚訝並且吃驚:“又有聖旨,這可怎麼好?”
對著侍候的人怒道:“怎麼不早通報?如今快快擺出香案來。”
柏有、鄒實連連擺手:“皇上說王爺是他最看重的人,聖旨疏遠君臣情誼,只能算是書信。”
西寧王以前也是用這種方法對付來的人,除去第一回 老實的接聖旨,再以後京裡又來兩回人,都不敢讓他擺香案接聖旨。而聖旨也再沒有來,索性變成書信格式。
這就能看出來,京裡的日子越來越難過了。
西寧王請柏有、鄒實坐下來,這樣想著。書信展開來看,愈發看得出大殿下水深火熱之中。
想想也是,益王虎視眈眈,和他相比,大殿下只能算黃口小兒。世事也好,治理也好,沒有一件比得上實權半生的王爺。
這封書信還看得出來,東海王依然沒有買京裡的賬。如果有東海王相助,大殿下的語氣想來強硬些。
這軟的以世交叔侄的口吻說話……。西寧王不由得暗笑。
放下書信,柏有趁熱打鐵,心想這位不見得一點兒臉面都不給,好歹是皇上親筆。
“王爺,皇上思念若渴,臨出來的時候對我們說,如果請不到王爺進京,我們只能留在王爺這裡找口兒飯吃。”
“是啊。”鄒實連聲附合。
西寧王眉頭緊皺:“哎呀,自從前年皇上召我,我心急如焚,也一直想去,只是……”
他以前用關城隨時有進犯,弄個假情報糊弄糊弄,這一次本能的就想換個理由,沉吟著,通報聲出來:“上官公子到。”
咦,怎麼把這小子忘記?
上官知在這裡住下後,沒事就往老王妃面前請安,和鐵權找來的“求親九十九人”比拳腳,西寧王已把他當成自家的子弟。
對自己說一聲,來得好,理由不用再想,說聲請,下面等著看就行。
柏有、鄒實還是高興一下的,西寧王甚至沒有起身,可見對上官公子待遇一般。
隨後,六隻眼睛都可以噴火,膠著在一起。
西寧王慢條斯理的品起茶來,這是個喝茶水的好時候。
上官知冷笑:“喲,這不是先帝生前看重的禦史柏大人嗎?”
柏有在京亂前是監察禦史,在本朝是七品官職。此時,燭火明晃晃照出他的補子,三品的圖案很是中看。
再罵鄒實:“翰林院坐冷板凳的東西,也配穿三品的衣服!”
他也是三品的官袍。
上官知肚子裡有無數京都內幕,鄒實是翰林院地位才學最差的那個,在大殿下面前花了錢,大殿下懇請上官國舅把他弄進翰林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