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太子交給楚姑娘,總是每天都有喜悅。
太子殿下唸完了三字經,如今會背詩了。
兩歲的年紀,下午學會,晚上背的出來兩句值得歡喜。過幾天呢,說不好又忘記。但勝在加深記憶,以後再學好比複習。
在上官知的心裡,也是盼著太子快快的長大。楚芊眠和他想的一樣。
太子每一點一滴的“長大”,都讓楚芊眠喜悅,也讓上官知盼頭更足。
對著小太子的可愛,上官知心裡增添的是楚姑娘可愛。
還給楚芊眠的時候,總想說點兒什麼。又怕說的太多,楚芊眠不高興。話堵在心裡可以不出來,但心思由內而外的表現出來,讓他的人看上去格外有神采。
楚芊眠覺得不妙,不能讓這個人張嘴才是。
抱起太子就走。
下臺階沒出去三步,後面到底過來一句話:“稷哥,不要讓姐姐淘氣。”
這是什麼話?
口誤?
原本想說不要和姐姐淘氣?
楚芊眠氣呼呼抱著太子走的更快,前面打燈籠的鄭多球、楚麗紋沒看出來。後面打燈籠的朱細細、韓囡囡忙道:“姐姐小心著走,踢到石子痛到姐姐。”
太子是不懂事的小人兒,天真爛漫的回一大聲:“哎……”
後面傳來上官知的輕笑聲,在夜晚到耳中。
是可忍,孰不可忍。這句話出現在楚芊眠腦海,她回眸嗔視,打算讓他知道和看到自己生氣,看著他收笑,自己樂一樂。
結果這一看,見到上官知回眸對二門外面,和另外一個人對上眼光。
側臉上可以看到咬牙扯動的青筋,在小花廳下燈籠光中蠻粗的一根。
門外,有幾個人比上官知好不到哪裡,也在橫眉擺威風。其中一個為首的,官袍上三品的補子。
西寧王這裡有三品的官員,但上官知和他相見如仇人,來的人帶著風塵僕僕,一猜就知道來歷。
上官知石雕般傳遞著恨意。
那一行人摩拳擦掌模樣。
楚芊眠關心他,關鍵的時候總是關心他。對四個燈籠小僕低聲道:“看一看怎麼了。”
朱細細、韓囡囡變成前隊,鄭多球、楚麗紋變成後隊。
本就只走幾步,這就即刻回到臺階前。把太子面容扣向身後,楚芊眠和上官知一起,對著外面望去。
帶路進來的人已經在請:“柏大人、鄒大人,不能讓王爺久候。”
一行人這才去了。
“他們是誰?”楚芊眠問道。
上官知淡而聽得出壓抑的嗓音,如墩地般出來:“京都來的!”
“你放心,他們不會看出稷哥在這裡。”楚芊眠的手還扣著太子的面容往裡。
身後是前隊變後隊的鄭多球、楚麗紋,正逗得太子在笑。
“我知道。”
上官知這會兒說不出來俏皮話,但無時無刻的,他知道要珍惜楚姑娘。
她以為他有什麼事,才回到身邊。
故作沒事人般的微微一笑:“你們回去吧,凡事有我呢。”
楚芊眠就重新往裡走,三步以外,丟過來一句:“在這裡有舅舅還差不多,有你什麼事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