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小五噘起嘴。
鐵權對她黑著臉:“把標哥兒給你,還不知足嗎?標哥兒以後是你的了,愛怎麼玩就怎麼玩!”
把手一揮,讓鐵標把花小五帶走。花小五邊走邊嘀咕:“沒帶幹果子,糖我要吃呢,和點心一樣,砸出去碎了就吃不得。”
鐵權因此沒讓果子砸,鐵標因此不能時常的陪伴太子。不過應付花小五他很喜歡。
西寧是個避暑的好地方,花木也可以隨心的多出來。楚芊眠對著前面一道花籬門指指,對上官夫人道:“請,我們就住那裡。以後,請常來看望稷哥。稷哥要跟人熟悉以後,才願意親近。”
“這樣最好不過。”上官夫人的放心又多些出來,太子要是見誰都討抱,才真的讓人擔心不是。
對這姑娘的喜愛也多出來。
在不知情的時候,試過要抱太子,太子對她面有戒備。見熟悉的院落出來,而上官夫人還跟著,小臉兒繃繃緊,不錯眼睛的盯著上官夫人。
走過長廊,楚芊眠沒有請上官夫人正房坐下,而是帶她到其中一個房間:“我和太子睡這裡。”
房裡幹幹淨淨的,上官夫人誇了聲好。
長廊涼快,她們在這裡坐下。楚芊眠發現太子的舉動,對他柔聲道:“這是舅母啊,你應該笑一笑。”
“不……要!”
太子拖長嗓音,然後把自己的臉藏在楚芊眠懷裡。
鄭多球和楚麗紋抬過瓷盆,裡面有幾條小魚遊來游去。朱細細、韓囡囡圍著他說笑,太子重新高興,接過長長的花枝子垂在水裡攆魚。
廂房裡,吉沙阿奶出來行禮,就回去念經。
楚芊眠慢慢地對國舅夫人介紹:“吉沙阿奶是我家長輩和小妹妹們的恩人,小妹妹們答應她,以後養她的老,就帶了來。”
一個中年僕婦送果子,臉面也是個異邦人。這是鐵氏房中早年就有的侍候人,是歷年徵戰從外面救回。
在關城這地方,毫不奇怪。
有腳步聲,花小五狂奔險些就要進來,鐵標隨後把她揪走。楚芊眠忍不住的笑:“只有多球弟弟、小妹妹們才能和稷哥玩耍。外祖母很當心,舅母也輕易不許別的人靠近這院子。”
花小五能跑到這裡?她是個例外。
上官國舅夫人見安排得當,心裡更認定這姑娘,只憑她對太子這樣的用心,她就是自己以後的兒媳。當下,和她說起話來。太子瞪一回眼,玩會兒魚,沒多久,打著哈欠睡著。
國舅夫人直到離開,沒有提討回太子自己撫養。
……
晚上,讓岳父押著拜訪親友的楚雲期和鐵氏回來,聽完上官母子的求親,不由得冷笑:“真是可笑,求親的卻敢和我女兒爭執?”
楚雲期這就要去教訓上官知。
老王妃洞察的笑了:“你好好想想上官公子說的話,他說,難道怕的是,他求就要答應。”
楚雲期怔住。
這也是他的心情。
拋開對上官知定親於別人、亂中被迫成親事這種種偏見,上官知是女婿的好人選。
這小子一針見血,楚雲期喃喃著,還是不舒服,對岳母道:“就算要定他家,也不能讓他順順當當的得。”
老王從裡面換過衣裳出來:“難得你說句我中意的話。”把手中一個單子摔過去:“看吧,這是我定的,你說個好就行了。”
大大咧咧擺擺手。
看上兩行,定禮單子三山五嶽般沉重。楚雲期拿出掄花槍的力氣,才把這幾張紙握穩。
雖然是為他的女婿而定,但他也是女婿。當年如果上門求親,只這一份單子就能把人壓扁。
悄悄伸出手和鐵氏握住,柔情蜜意的笑了笑。
……
上官夫人辦事也相當快,不出三天,把餘下的姑娘們——原先定給上官知與沒說過給上官知的人,都配成雙。
大殿下不是月老的命,卻撕裂不少紅線。凡是確定未婚妻子已不在的少年,都是好人選。
楚家的幾位公子,從大房開始,楚行信、楚行承;楚行況;楚行冶、楚行亭;楚行景,有一半重定親事。
並且由周奇開始,都說不納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