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處有奔馬聲過來的時候,巡邏兵跑回來,正要大聲報信,上官知率先起來對他擺動雙手,讓他不要高聲的說話。
呂勝不喜歡上官知,卻不願意任何人打擾楚芊眠。上官知走去時,老王和鐵權走去時,呂勝到的也不慢。
“什麼事情!”
“有一隊人,為首的叫布烈,他要見楚姑娘。”
老王皺眉:“他是誰?”這個地方的事情上官國舅父子最懂行,老王扭轉面龐。
上官知沉聲:“是他們內亂留下來的人,我一直在找他,和安巴一樣,我去會他。”
太子那邊傳來嘰嘰噥噥的說話聲,不時笑得脆聲到處都是。上官知流連地看了看,笑上一笑,悄悄牽出他的馬,一直到營地外面才上馬。
對方來的人不多,但老王帶的人也不多,國舅還在這裡,更多的人馬留下給國舅。
“小心有埋伏。權兒,離咱們最近的一處屯兵點還有多遠?”
鐵權在這裡打了大半年,基本地勢瞭然於心。手搭在額頭上看一看:“還有半天的路,我這就讓人去知會,讓他們支援。”
營地的外面,上官知和布烈已會面。
中間隔著十數步遠,布烈的人不多,看得出來他也很謹慎。在馬上客氣的點點頭,布烈問道:“請問是尊貴的統帥那位楚姑娘?”
“是。”
“聽說這一年裡一直在找我,不知找我為什麼?”
上官知淡然冷聲:“楚姑娘認為你的為人賽過雄鷹,認為你應該奪回屬於你的東西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布烈仰面大笑不止。
上官知靜靜的凝視著他,等著他笑完。
“漢人,說實話吧!你們在京都呆不住,讓我們的人攆出了關,怎麼,想在這裡也原樣來上一回。”
布烈顯然比安巴聰明的多。
上官知不動聲色:“攆我們出關的人,可不是你的人!”
布烈一滯,隨後笑得不當一回兒事:“不是我的人,我才沒有入關,才可以和你說話,不是嗎?”
“那麼,咱們來說吧,你看如何?”上官知手指一旁,對識墨和石硯道:“鋪下坐褥。”
布烈的人手更快,先跳下馬鋪了一大塊皮毛。布烈跳下馬,對上官知伸出空空的雙手,隨後,解下腰間刀。
上官知對他伸出空空雙手,隨後,解下腰間刀。
佈列再取出衣內短刀。
上官知也拋下一柄短刀。
哈哈大笑中,互相邀請著坐下。
布烈的人又送上一個皮口袋,布烈開啟口,嘴對嘴的喝上一口,遞給上官知。
酒香的沖人鼻子,光聞到就知道烈性。上官知看也不看,也不擦拭,嘴對嘴一大口,比布烈那一口喝的要多。
喝下去以後,面不改色心不跳,把酒還給布烈。
布烈翹起大拇指,接過又是一大口,再給上官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