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素來是相信楚姑娘。
施央也笑了。
別的人也笑了。
差一點兒開始的風波就此有所消散,因為所有人都看到楚姑娘身後出來一匹馬,馬上有一個人對著這裡過來。
尊貴的統帥楚姑娘有話要說。
尊貴的統帥楚姑娘一個人在山嶺上,就足以震撼住見識過的安巴老爺。
大家等著這個人過來,近了,見是吉沙阿奶。
上官知對安巴笑道:“上回見面,你說想見見吉沙阿奶,這不,楚姑娘為我們壓陣,隨便的送她回來看看。”
“吉沙阿奶?”
新降服的人中,有人叫著。
吉沙阿奶到了,對安巴行禮:“楚姑娘聽說安巴老爺又收回一些族人,怕他們認不清你現在的面容,讓我回來幫您。”
安巴露出喜色。
確實如此,這裡的舊族人都認得吉沙阿奶。
“楚姑娘想的真周到啊。”安巴說著。
上官知點點頭,由衷的笑讓人一看就不懷疑,而且他笑的溫暖無比。
是種底氣可憾山嶽的笑。
“楚姑娘讓我們歸隊,你修整部落,我們就不留下了。”
安巴說好,送上官知到營外,和他親切的道別。
剛才似乎也許可能會出來的不愉快,好似沒有發生過。本來呢,也只存在於兩個人的心中,確實沒有發生。
上官知打馬上山嶺,對楚芊眠笑得見牙不見眼:“他信了。”
尊貴的統帥楚姑娘一個人出現在山嶺上,也足夠嚇人用。
楚芊眠並不急著走,往下注視著:“和豺狼為伍,不得不時刻敲打。”撥轉馬頭,在上官知的護送下,來到河邊。
這條路線,是安巴對上官知說過地方後,兩個人來看地形時,上官知發現。
晚上到了,夏天的山林裡水上相對安全些。
“謝謝你,又幫了我一回。”上官知柔聲。
楚芊眠嗔怪:“他如果起了疑心,你就前功盡棄,我們難道沒有危險嗎?”
“是啊,所以你又一回功不可沒。”陷於情戀中的人,永遠有個巧唇舌:“所以我要謝你,等回去,我請你吃飯,你可不許說不來。”
“不跟你說了。”
這種話極普通,但當事人總是能聽出異樣。異樣在哪裡?卻又挑不出來。
楚芊眠把身前一個大堆東西上,揭開一個竹編筐蓋:“稷哥,和哥哥道別。”
天熱,楚芊眠用個竹筐把太子負在身前。
火把光下面,太子在裡面蹲著,雙手捧著個小小的肉點心在吃。
他如果坐著,也很可愛。卻是蹲著的。這姿勢也好,肉乎乎小手也好,和小松鼠模樣一樣也好,讓人愛到心坎上。仰起臉兒一笑,嘻嘻一聲,把一半肉點心送上來:“哥哥。”
上官知和楚芊眠喜出望外:“這一句很清楚,稷哥說話真早。”
“幾個好。”稷哥又開始了。
上官知抬起手,準備摸摸他腦袋。忽然,林中風刮過,大的有些不尋常。
楚芊眠雙手往前一護,弓起身子,把太子護到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