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和太子離得近些,三個人堆上笑:“他叫什麼呢?”住在一起,是得有個稱呼。楚芊眠道:“他叫稷哥,紀律嚴明的紀。”故意不透露元承稷這三個字。
“稷哥你好。”
太子學話:“幾個好。”
“哈哈,他也問自己好。”
說完,三小十分能幹,說著:“別烘到紀哥。”把木頭架子往灶旁拖:“這就幹得快了。”
吉沙阿奶一直沒有話計,冷眼旁觀著,雖沒有楚麗紋對她翻譯,也看出這統帥心善。
她一通的比劃。
楚麗紋道:“阿奶說,尊貴的統帥楚姑娘不願意給重活,”說到這裡,大家嘻嘻,都顯得很開心。
木屋本暖,本就助長開心。
“阿奶說,請不要怪安巴老爺,他小的時候是個最善良的孩子,大了,漸漸變得兇狠。給女人們的活是重了,其實女人有些活不重。”
楚芊眠忙道:“阿奶是這裡人,請問這個季節女人有什麼能幹的話?”
“地就要長東西,都是好吃的,還是藥。河裡冰已化開,有一隻樺皮船就可以叉魚。這比打獵輕松,女人可以幹。”
楚芊眠贊賞地道:“是啊,還是阿奶知道的多。不過樺皮船咱們沒有,”
“咱們紮木筏子。”姑娘們見過。
“等野菜出來,咱們就去摘。現在呢,大家都聽我的,安安生生的這屋裡幹活。”
晚上,上官知回來,楚芊眠叫他到身前單獨說話,把吉沙阿奶的話告訴他:“接下來就是春天,她的作用不會小。”
“你又學上了,這可怎麼辦,我會不如你的。”上官知滿心裡喜歡,卻取笑道。
接過太子到懷裡,太子認得他,對他複述學的最多的話:“幾個好?”
“什麼?”上官知:“這是新話,是問哥哥好嗎?”
“才不是,哥哥總笑話人,不用問他好。再說他問的是自己個兒好。”楚芊眠說了原委。
上官知飛快低聲道:“你看,交給你,我就是放心。我剛還想著怎麼稱呼他,你卻早有答案。”
親暱的距離之下,這一句明顯的討好更透親暱。楚芊眠覺出什麼,板起臉拒人於千裡以外:“太子要睡了。”
“這一句你用得最熟練。”上官知失笑,但是不敢狠招惹楚芊眠,乖乖把太子放到床上,太子揪住楚芊眠衣服,笑臉兒對她:“幾個好?”
上官知大笑走開。
楚麗紋、朱細細、韓囡囡看在眼裡。楚麗紋喃喃:“為什麼我不能抱抱。”
朱細細小聲道:“我知道,這要芊眠姐姐高興才給抱。”
韓囡囡反駁:“是身份高的才給抱。”
楚麗紋就更納悶:“芊眠堂姐很喜歡我,不然怎麼來救我。在她面前,我的身份不低啊。”
當晚,烘幹的三個木頭架子上面,放上皮毛,又放上布匹當褥單,吉沙阿奶睡前看了又看,用手摸了又摸。
她心裡有數是外人,也看出幾個好是個不一般的孩子。不用別人安排,她要求睡到離門最近,離幾個好最遠的地方。
中間,睡的是姑娘們,離幾個好最近的,是知道身份的夫人們。刀豆守上半夜,槍豆守下半夜,以前就是這樣,不是特意防著新來的人。
夫人們輪班,加入她們行列。
屋外,另有崗哨,與屋內不相幹。
隔天,上官知說木筏做好,天氣晴的也好,抱上“幾個好”,男男女女都去河邊叉魚。
……
魚有多少?站河邊上看一眼就是魚。上官知奇怪了,安巴為什麼還窮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