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,益王喜歡權力,益王妃喜歡,大名郡主也喜歡。
讓強留在宮裡後,見到兩個月內京都恢複不少。逃散的百姓要回家,不知情的商隊遊人要進京。雖街上一半空空,卻已不再死寂。
援兵進京,持懷疑態度的相當多,但元承設是皇子殿下,先皇血脈。就算有中宮嫡子,一天不當皇帝,他與皇位就有份。大批的官員世家統統不在了,沒有人指證元承設與大亂有關。而一般的人,誰敢猜想並追究皇子殿下勾結敵兵。
亂的當天,元承設在宮裡,後面進京和當時在宮外的百姓等人,沒有人親眼看到他勾結。等他到城牆上散步時,倒是和女真人在一起。但已是第二天,該跑的人都跑了,沒有跑的人也藏得很好,還是個沒有人見到。
謠言也是有的,讓元承設殺了一批又一批,把謠言止住。
登基後,又大賞援兵官職,金殿上雖然冷清,卻算恢複朝野局面。又下聖旨,把後年的科舉提到今年。後來時間不夠,遠路的人趕不來,怕民間議論不公正,改成連下聖旨,讓各地推選名士能吏進京為官。
聖旨出京不到一個月,各地來人只怕要到過年才多些。但這是新氣象,讓大名郡主動心的新氣象。
她略施嬌嗔,就讓元承設答應婚期隆重,定在明年正月,舉國同慶的日子裡。
到手的半年,指望名工鳳衣是不成,把皇後幹掉卻有可能。
可兩個月過去了,新就任的皇後一點兒餘地也不給大名郡主。她去請安,皇後身子不快。她孝敬飲食,皇後身子不快。大名郡主對元承設抱怨,元承設卻說許一生一世的恩寵,沒答應後妃平起平坐,在這件事情上讓大名郡主不要胡鬧。
除去這件,在後宮之內的事情,元承設都肯答應。
大名郡主知道這是自己還沒有成親,元承設並沒有真正相信自己。沒有平分天下的許諾,大名郡主還不願意陪著這個弒君屠京之輩。
“來人,”
太監和宮女一起進來:“郡主有什麼吩咐?”
“我又想吃那湯了,還是那個人做,讓她洗手,好好做了來。”
手指上寶石無處不放光,紅的好,綠的難道就不奪目?大名郡主微微冷笑,誰眼裡會只有一棵樹呢?
這個天氣飛雪灑寒,大名郡主舒舒服服的坐等著,那棵樹或那條路送上門來。
“回郡主,您要的蓮子湯好了。”
宮女回過話,帶著一個低頭的宮女進來。
“出去吧,我和她說幾句。”
大名郡主愛喝這個宮女做的湯,每次都讓她做,讓她送來,和她說幾句湯水的做法。她送給皇後湯水也就順理成章,說自己為孝敬娘娘,改進又改進。
回話的宮女想著皇後又一次拒絕郡主,郡主這是又進行第十二次改進。她沒有疑心,欠身退出。
益王妃裝著坐的累,到帷簾外面踱步。
帷簾內,大名郡主用調羹攪動湯水,輕聲細語地道:“坐吧。”
“郡主面前,哪有奴婢的座位。”做湯的宮女謙卑的回著。
大名郡主唇角邊慢慢綻放笑容,嗓音又低一些:“崔娘娘沒有座位,誰還敢有座位。”
宮女身子一震,隨即頭更低:“郡主認錯了,這宮裡認錯奴婢的人,郡主不是第一個。”
“哦?那請皇上來認認呢,他對柔妃娘娘應該認得清。說不好,還能搜出二殿下呢。”
宮女定了片刻,把頭抬起。宮燈下一張柳眉芙蓉的面容,確實是崔柔妃。
她很想鎮定,卻嘴唇哆嗦,吃力的說完整話:“郡主是怎麼認出我的?”
“如今宮中人手不足,我住進來時,抽調宮人收拾這裡,你來了吧?”
當時大名郡主已在內殿。
崔柔妃攥緊拳頭。
“別擔心,我請你來商議事情。”
“郡主請說。”
“你為什麼不離開呢?國舅離開可算聲勢浩大。就算你不願意跟著他,出城以後愛去哪裡就去哪裡。”
崔柔妃流露出恐懼:“那天,郡主也在宮裡,隔著殿門,你沒有看到嗎?太多太多的女真人,他們想國舅死,想太子死,跟著國舅走只會死路一條。再說,”
這些天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