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多球咧開嘴兒,同一陣營頓時瓦解:“對啊,還我還我,不然家法板子打你。”
“不給,我留著,你聽我的,慢慢的給你。”楚麗紋堅決捍衛:“不管是我搶來的,還是我得來的,到我手裡,都是我的了。”
姐妹們幫著鄭多球,楚麗紋毫不示弱,正說說笑笑著,鐵氏走進來:“姑娘們別再鬧了,把衣裳理一理,咱們這就過去了。都聽好了,雖不是正規祠堂,但咱們家的規矩,族長在哪裡召集,哪裡就是祠堂,到了少說話,規矩錯了要受罰。”
楚麗紋老實的閉上嘴,乖乖的由姐姐幫著理衣裳。
鄭多球追到臺階下:“我呢?我怎麼辦?幾時回來和我玩笑。”
楚彩紋回身取笑:“去!九歲了還只知道玩,長大了可怎麼好?”
楚麗紋小小聲:“二姐姐把我也說進去。”
鄭多球回道:“放心,橫豎我長大了,比樊家的紈絝要強。”
“噓!”
這下子得罪所有的姐姐,一起嗔怪:“收禮物時怎麼說的,答應好好的,不再叫人家紈絝。”
鄭多球垂下腦袋:“好吧,我說錯了。不過,你們可早些回來,回來晚了我就睡了,今兒的玩可就再也沒有。”
楚麗紋給他一個大鬼臉兒,得瑟地道:“我去祠堂商議事情去了,留下你一個人,好沒趣吧。”
楚芊眠笑著把她拖走,在正廳下面,又說一遍,讓愛說話的小姑娘不要亂開口。
正廳,是今天充當祠堂的地方。裡外燈籠高掛,照得出人面容,仔細看還有心情。
隔壁分兩枝,老太爺都西去。留下一房親兄弟四人,楚雲柏、楚雲涵、楚雲甫、楚雲和。楚雲涵行二,楚麗紋所以稱呼他的妻子為隔壁二嬸。
另一房只有一個男丁,楚雲會。
楚雲豐四兄弟面有輕松,楚雲柏五個滿面僵硬,帶得他們的兒女也變成門板臉。
不算楚雲期在內,加起來九兄弟。九兄弟都有官職,但正中放著的一對紫檀扶手椅子上,楚雲期和妻子鐵氏坐下。
兩邊,四兄弟的在一側,五兄弟的在一側。後面是妻子,妻子後面是兒子,兒子後面是女兒。
楚麗紋在最後排,也清楚的和隔壁二嬸的女兒對上眼。那個叫雪菱的姑娘,也坐在兄弟、長輩的後面,但她找出一條勉強能對上眼的空子,以為別人看不到她,對著二姑娘楚彩紋飛不完的眼刀。
方向計算的不對,楚彩紋沒看到,楚麗紋全盤接受。麗紋小姑娘是無處惹事,就拿小棍捅幾捅那種。接到這眼風一下子精神了,攢足了勁兒,在空當裡還一個老鷹捕食的眼風。
惡狠狠的,在夜晚的燭光下,猝不及防中堪稱嚇人。
眼白似鬼,眼黑如淵。
“啊!”
楚雪菱尖叫。
楚麗紋乖乖坐好,是個不惹事的乖寶寶。
正廳裡有些亂了,雪菱姑娘的父母親站起來,楚雲涵碰過釘子,見氣氛不一樣,又找不到原因,息事寧人的道:“安靜。”
隔壁二嬸吃的是大虧,楚雲期一巴掌之下,直到今天面頰上還有痕跡。她不甘心的在人縫裡找來找去,人縫中找人,很容易就找錯。錯個角度,對面看到的人就改變。
她看到的,是讓她女兒親事不順的二姑娘楚彩紋。氣呼呼站起,手指彩紋姑娘大罵:“下作搶男人的小賤人,你又弄鬼了……”
二夫人氣的也要站起,讓身邊的大夫人和三夫人按住。楚二老爺氣怔住,也要說話時,大老爺對他擺一擺手。
大老爺已看出來,楚雲期身子微動一動,應該是打算說話。
果然,楚雲期神色淡淡道:“我知道我年青,不拿我當回事的人大有人在。你們中要是有人不要這個家,我贊成。這就寫個文書吧,從此以後與楚家再無關連。祭祀長輩,你們可以移走,也可以留下來。凡在族中受到祭祀的人,因他在族中沒有功績,也沒有罪責。留下來是正當。要走的人,從此和楚家一刀兩斷!”
正廳中寂靜無聲,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聽得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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麼麼噠。
今天肥吧,肥吧,哈哈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