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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了這句話,他就在室內的靠牆的一張軟榻上躺了下來,開始閉目養神。
這幾天奔波,手上事情不少,忙來忙去,也直到此時才得以好好休息片刻。
他似乎就已經不想再理會,彷彿眼前的這個人喝藥與否,都與他沒什麼關繫了。也可能是……在他看來,他已經徵詢了對方的意見——乖乖起身喝藥,代表承了他的救命之恩。一炷香之後,若還是沒有任何反應,那麼顯然,就是認為他的援手是多此一舉了。
躺在床上的少年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,眸中閃過痛苦艱難的掙紮,閉上眼沉默了良久,他才幹澀地第二次開口:“你……可以殺了我嗎?”
“殺了你?”白衣少年聞言,冷冷一笑,“我手上沾的血腥已經夠多了,沒心情再拿你來充數。不過,如果你真不想活了,也不是不可以,跳崖,服毒,或是找個刀片、短劍什麼的抹了脖子,一了百了,也省得這般半死不活的讓人看著心煩。”
“……”
讓人看著心煩?
這世上……以後只怕連看著他心煩的人,都沒有了吧?
活,或者死,對他來說,又各自意味著什麼?
黯淡無光的眸心,一片死寂,彷彿寸草不生的荒蕪與蒼涼——沒了求生的意志,便是連這個救自己的人是誰,他都忘記了去關注。
沒有人再說話,室內徹底陷入了一片安靜,兩個人一個躺在床上,一個躺在軟榻上,彷彿都睡著了一般。
事實上,不過是一個假寐養神,一個怔怔發呆而已。
擱在桌上的湯藥漸漸涼了,不知過了多久,感覺似乎很漫長,又似乎也只是一剎那而已,軟榻上的少年慢慢睜開眼,目光清冷如初,隱約還染上絲絲縷縷冰雪之怒。
“不赦。”對著門外淡淡一喊,他緩緩自軟塌上起身,漫不經心地撣了撣料子極好的冰絲袍袖。
緊閉著的門吱呀一聲被開啟,黑衣少年走了進來,恭聲道:“主子。”
“把他送回紫衣盟。”說完了這一句,白衣少年負手就待離開。
“主子?”墨不赦心裡一驚,下意識地鎖了眉,目光沉沉看了一眼床榻上面色猝變的少年,視線收回之際,不經意就瞥到了那碗紋絲未動的湯藥,心下似乎明白了什麼,卻發現一向對主子唯命是從的自己,此時根本無法遵命照辦。
床上的少年聽著那句命令,胸口急促地跳了一下,滅頂的絕望瞬間將他整個人淹沒,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如雪,連嘴唇都泛著可怖的白色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