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平陽侯面前,大娘還是要給他面子的,雖然臉‘色’難堪,‘唇’‘色’煞白,但她咬了咬牙,仍是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:“芙蘭聽公公的意思。”
桂蓮聞言,頓時就變了臉‘色’,她也知道落到溫情手裡,定然是沒有好果子吃的,不可能再像被主子掌摑這般輕松,七分做戲,三分真打。
一時情緒‘激’動,桂蓮就著跪在地上的姿勢,磨蹭到大娘的腳邊,掉轉頭,不再求平陽侯開恩,而是向大娘求救。
溫情斜眼,對安靜使了個眼‘色’,朝桂蓮的方向努了努嘴。安靜心領神會,大步流星地上前,生拉硬拽,使出了吃‘奶’的力氣,總算是把桂蓮給拖到了溫情的面前。
眼看著這頓打是避無可避了,桂蓮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,幾乎喘不過氣來,就連討饒的話也說得斷斷續續:“郡主,奴婢……奴婢錯了啊……求您了……網開一面……饒過奴婢……吧……”
意味深長地笑了笑,溫情本是良善之人,可人若犯她,她必不會饒過對方——若是一時縱虎歸山了,以後再被算計可怎麼辦?
微微蹲下身子,與桂蓮平視,溫情‘舔’了‘舔’略微有點幹裂的‘唇’,拖長了尾音,緩緩講:“桂蓮姑娘,你可別怪我心狠,我也是有苦楚的,餓肚子的感覺真是一點兒也不好呢。你開了這個先河,若是我不懲治你,侯府中的其他人豈不是會覺得我這個郡主太好欺負了,隨隨便便就敢不給我飯吃。說不定,以後還會發展到不給我衣穿,甚至連葬身之地都不留給我了呢……”
溫情的語氣極為委屈,似乎那些畫面正在她的面前一一閃過。
抬起手,‘揉’了‘揉’額角,剛把溫情迎回來的第一天就出了這等事情,讓平陽侯也深覺焦頭爛額,明知溫情這會兒正在氣頭上,但還是要安撫她:“情兒,你盡管放心好了,這次的事情是外公沒有考慮周全,以後必不會再讓此等事情發生了。”
回頭,溫情頷首,嫣然一笑:“外公對情兒那自然是好的,只是不曉得這偌大的平陽侯府之內,有多少人卻並不把情兒當主子,反而認為我是個好捏的軟柿子呢。”
話音剛落,溫情抬手就給了桂蓮一個耳光,動作迅捷,直到這個耳光落到了對方的臉上,疼痛感透過四通八達的神經傳達到了身體各處,桂蓮這才‘抽’搐了一下,反應了過來。
這一巴掌,溫情可是用盡了力氣,頃刻之間,桂蓮的臉上就紅了一片,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,被打的那一塊臉頰更是騰起一陣火辣辣的痛感。
“嗚嗚……”頓時,桂蓮就忍不住哭出了聲來,溫情的一巴掌,抵得上大娘打下去的好幾十個巴掌了,甚至比那還要疼。
看著自己發紅的手掌心,溫情微微皺了皺眉頭,這耳光打下去,不光被打的人疼,自己的手也疼啊!
“安靜,你來,三十個耳光,一個也不能少。”溫情推了一把安靜,順便讓她也來出一口惡氣,畢竟若不是自己有木靈空間在手,昨晚上安家兩姐妹就要陪著自己真的餓肚子了。
安靜懵懵懂懂地應了一聲,欺身上前,與溫情擦肩而過的時候,忽聽得溫情壓低了聲音囑咐她:“用點力,把安寧那份一塊兒打了。”
狠狠地點了點頭,安靜忽然覺得有些興奮,這一生,她還從未享受過主子的感覺,掌摑桂蓮的時候,她頓時就有種翻身為主子的快感。
看著桂蓮被打得“哇哇”直叫,耳邊不斷回響著她向自己求救的聲音,大娘怒不可遏。但苦於平陽侯就‘陰’沉著一張臉站在桌邊看著,她也無法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心腹被打,身側擱著的兩隻手早已攥成了拳頭,牙齒狠狠地咬住嘴‘唇’,在‘唇’上印出一排深深的牙印。
越打越起勁,安靜謹遵溫情的吩咐,是真用了力氣掌摑桂蓮,三十個耳光打下來,桂蓮的兩邊臉頰早已腫成了兩個紅紅的饅頭。
打完之後,桂蓮抬手就想‘摸’一‘摸’自己的臉頰,指尖剛剛觸碰到腫得高高的臉頰,頓時一陣痛感襲來,再加上她方才‘激’動過度,一個‘激’靈,忽然就萎頓在地,暈了過去。“快來人啊,去找大夫來,桂蓮暈了。”大娘‘激’動地吩咐小廝。溫情冷笑了兩聲,邁步上前:“大娘不用驚惶,不過是暈過去了而已,我能讓她立刻醒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