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睜睜地看著手腕被皇上用力捏到泛紅,再加上今早起來莫名其妙發現被剃成了光頭,此刻皇後心中蘊藏著無限的委屈,不由滾下淚來。
“你還執掌後宮呢,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!”皇上十分厭煩看到皇後的眼淚,在他看來,皇後一早就拖拉著自己前來福祿宮找茬,是無理取鬧之舉。
被皇上訓斥了一頓,皇後不敢再大聲啼哭,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止住哭泣,在一旁‘抽’‘抽’噎噎。
冷眼瞧著這一幕,溫情心裡不停地在算計,這事兒到底需要有個定論,不然,等皇後回過神來搬出了孃家的勢力,不論青紅皂白地將這筆賬算到福祿宮和自己的身上,那就糟糕了。
略微一想,她很快就靈機一動,計上心來。
謊稱要去茅房,溫情從大廳脫身而出,一旦離了眾人的視線,溫情立即就變成了一尾回歸水源的魚兒。
在沒人的地方,溫情忙不疊把小白召喚出來。
“主人,您喚小白所為何事啊?”似乎是因為昨夜玩的甚為開心,連帶著今日小白對溫情的態度都溫順了不少。
溫情一把抱起小白狗,將它擱在自己面前,附在它那‘毛’茸茸的小白耳朵旁邊,悄聲吩咐了什麼。
待溫情說完,小白綻開一個‘陰’測測的笑容,調侃道:“主人,您可真是老‘奸’巨猾啊!”
“啪”,一個爆慄應聲敲在小白的頭上,溫情啐了它一口,斥道:“老‘奸’巨猾可不是什麼好詞兒,時間緊急,你快去快回,可全靠你了,一定要把事情辦好哦。”
小白頷首,身形靈動地一晃,就從溫情的膝上跳了下來,一溜煙兒跑得不見了蹤影,只餘下一句話飄散在風裡:“知道啦,主人等我的好訊息吧!”
‘交’代完畢小白,溫情又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大廳,離開太久,她怕皇後會起疑心——皇後本來就視她為眼中釘‘肉’中刺了,她沒必要再多拉一些仇恨值。
回到大廳,只見眾人還在僵持之中,溫情乖巧地站回了舒貴妃的身後,微蹙了眉頭盤算著怎麼給小白多爭取一些時間。
但她安安靜靜,不代表皇後就會息事寧人,新仇舊恨加在一塊兒,自從她一踏入大廳起,皇後就惡狠狠地剜了她好幾眼。
“皇上,您看看臣妾的頭發,現在該怎麼辦?”皇後嬌滴滴地湊上前去,這會兒解決問題比找溫情和舒貴妃算賬重要多了,皇後可不想頂著一個光頭過日子。
皇上不耐煩地揮了揮手,壓根不拿正眼瞧皇後,只是嘴上講道:“這種事情,自然是找禦醫來看看,你問朕,朕哪裡懂得?”
一句話,噎得皇後立時啞口無言,只剩眼淚無聲地滑落臉頰。
憤恨地將矛頭轉向,皇後見扳不倒舒貴妃,就對準了溫情,咬牙切齒地把罪責推到了溫情頭上:“哼,這裡就屬溫情鬼點子最多了,再加上前些日子,本宮給你介紹了幾個京城的富家子弟,哪知你卻心比天高地看不上,這會兒是動了報複的心思吧……”
坦然地回望著皇後的質疑,溫情心道,若不是你欺人太甚,我至於費盡心思讓小白剃光你的頭發嗎?
但這些話顯然不能說出口,溫情抿了抿薄‘唇’,可憐兮兮地望著眾人,脆生生地辯解:“皇後娘娘這是說的什麼話,民‘女’手無縛‘雞’之力,怎能突破您那守衛森嚴的錦華宮呢?再者,皇後娘娘鳳儀天威,民‘女’……民‘女’已經見識過了您的厲害,又怎敢與您為敵?別的不說,民‘女’還怕您‘逼’婚呢,避之不及,又怎會自討苦吃……”說罷,溫情就“嚶嚶嚶”地低泣起來,言談之間,直指皇後之前利用皇上的旨意‘逼’婚自己的事情。這下子,又讓皇上成功地回憶起了不久前的事情,對皇後更是沒了好臉‘色’:“好了好了,你在福祿宮哭個不停又有什麼用,婉兒和她的外甥‘女’與這事兒又沒關系,你就是哭瞎了眼睛,頭發又長不回來。來人啊,去請太醫來,讓太醫給皇後仔細地瞧一瞧,看看有無辦法可以挽救一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