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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罷舒貴妃的一席話,皇上也陷入了沉思之中,他坐在富麗堂皇的金鑾椅子裡,手指尖點著桌面,慢吞吞地講:“婉兒,平陽侯可確定了溫情的身份?要知道,平陽侯府多一個小姐不是什麼大事,但若是讓朕下令多一個郡主,那可就是大事一樁了。 ”
用餘光瞟了瞟一旁的皇後,舒貴妃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,肯定道:“皇上放心,這種事情怎麼會‘弄’錯呢。當日臣妾看著溫姑娘肩膀上‘露’出來的硃砂痣印記,也嚇了一跳,第二日便請了爹爹來看,確認無誤,這才敢稟報給您啊。”
看不慣舒貴妃嬌滴滴的模樣,皇後抿了一口茶,冷言冷語地斥道:“舒貴妃可真是好眼力啊,隨隨便便就發現了平陽侯家失落的小姐,到底是不是真的,誰又知道呢……”
這話,頗有些指桑罵槐的意味,在皇上面前說來,似乎在指責舒貴妃說假話。
恨恨地剜了皇後一眼,舒貴妃伸展‘玉’臂纏住皇上,嬌嗔地央道:“皇上,您想啊,認回一個孤零零的小丫鬟,對平陽侯府有什麼好處?若不是因為溫情正是我姐姐留下的遺孤,平陽侯府又何必自討苦吃呢?”
這一番解釋,情真意切,皇上細想之下,也的確是如此,喃喃道:“雖說如此,那你又是如何發現溫情的身份呢?事關重大,須得從長計議才好,萬不可給人機會,讓人有可趁之機。”
皇上這一問,立即就把皇後的心給提了起來,懸在嗓子眼,擔憂不已地看向舒貴妃。
逮住了機會,舒貴妃怎會放過,意味深長地笑看著皇後,慢條斯理地講:“提起這個,還得多虧皇後娘娘呢,若不是皇後娘娘帶了一幫子紈絝子弟前來‘逼’婚,又怎會撕裂了溫姑娘的衣裳,‘露’出那粒硃砂痣,讓我瞧見了。對哦,婉兒在此謝過皇後娘娘,他日溫情回歸平陽侯家,還得請皇後娘娘喝一杯水酒才是。”
一番話,東敲西打,頓時讓皇後的背上‘激’出了涔涔的冷汗,小心翼翼地瞧著皇上的臉‘色’。
“哦……”皇上拖長了尾音應了一聲,眉頭微蹙,“皇後,婉兒所言屬實?朕臨走之前不是曾經說過麼,賜婚是給溫情的獎賞,若是她或者威寧侯府的人不願意,沒人能勉強她,可這帶著人上‘門’‘逼’婚,又是怎樣一回事?”
說到後頭,皇上的語氣漸次變得有些狠厲,眸光一沉,也變得更為淩厲了些,看向皇後的目光不善,帶了幾分玩味。
如果溫情只是一介小丫鬟,被皇後欺負了,也只能自認倒黴,但她現在既然成了平陽侯家的小姐,身份不同,事情自然就沒那麼簡單。
被皇上淩厲的目光打量著,皇後如坐針氈,立刻就跪倒在了皇上的面前,眼含淚光地認錯:“皇上明鑒,這其中有誤會啊!臣妾謹遵皇上的旨意,為溫姑娘挑選了不少京城的豪傑少年,但許是臣妾年紀大了,與年輕人之間的溝通出了問題,所以溫姑娘不太喜歡臣妾挑選的青年,僅此而已,臣妾絕不敢違背皇上的話啊!”
皇後費盡心思想找尋藉口,將之前對溫情‘逼’婚的事情‘蒙’‘混’過關,但舒貴妃的一句話就擊中了她的心口。
微仰了下頷,舒貴妃挑釁似的望了望皇後,提議道:“皇上,是與非,咱們說了都不算數,不如將溫姑娘請來,您自己問問她,不就什麼都清楚了?”
眼‘波’流轉,舒貴妃‘唇’角含笑,似乎‘胸’有成竹,有必勝的把握,期待著這次能夠一擊得中,狠狠地借皇上的手打擊皇後。
眼光在兩人身上逡巡了一圈,皇上心中大抵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,他略微停頓,到底礙於皇後孃家勢大,不得不給她留幾分面子,便講:“小事一樁,何必鬧得人盡皆知?這會兒天‘色’也不早了,溫姑娘或許已經歇下了,改日再問吧。”
眉頭微蹙,舒貴妃心裡很清楚,皇上口中說的“改日”,便是了了無期,擺明瞭想要放皇後一馬,不由貝齒狠狠地咬了咬‘唇’,有些不甘心。
就在氣氛有些焦灼的時候,太監忽然來報,說是工部‘侍’郎周淵見求見。
“小見怎會這個時候來呢,快請。”一聽周淵見前來面見,皇上略微有些興奮,正好可以擺脫眼下的窘境,“你們倆先行回去吧,這些‘亂’七八糟的小事情,待朕有空了再與你們清算。”
雖然不情不願,但舒貴妃看得出皇上此刻心思全不在自己和皇後的身上,再加上她估‘摸’著周淵見這時候覲見,多半也是與溫情有關,便嬌滴滴地又同皇上打了個招呼走了。
此時的養心殿對皇後來說,也不宜久留,跟在舒貴妃的身後,緩緩走出大殿。
兩人互相瞪了一路,行至養心殿‘門’口,果然瞧見了正準備往裡面走的周淵見。
“周少爺,好久不見,一切可好?”舒貴妃向他展顏一笑,打了個招呼,兩人並未提起溫情,卻‘交’換了一個彼此都懂的眼神。
皇後此刻心如小鹿‘亂’撞,忽聽得周淵見提到自己,頓時有些方寸大‘亂’。
周淵見一字一句地講:“我自然是一切都好,只怕皇後娘娘這會兒心裡有些不爽利呢。”
狠狠地瞪了周淵見和舒貴妃一眼,皇後強自鎮定心神,咬牙切齒地回道:“你放心,你和舒貴妃都還好好的呢,本宮怎麼會出事?還有,煩請你給那小丫鬟帶個話,別以為成了平陽侯家的小姐就可以高枕無憂了,本宮可還惦記著她呢。”
說罷,皇後還維持著最後的一絲高貴模樣,扭著腰肢施施然離去。
“看來皇後此番是真盯上溫情了。”舒貴妃低低地嘆了一聲,四下裡張望了一番,見沒人瞧見自己和周淵見,急忙往周淵見站立的方向走了兩步,貼近了些,小聲地提醒,“我方才已經在皇上面前提過溫情的身份問題了,火已經燒起來,還需要周少爺添上一把柴。方才的情景你也瞧見了,若是不早日給溫情一個名號傍身,我怕皇後會對她不利。”
以前還未出嫁的時候,舒貴妃和姐姐的關系向來親厚,雖然斷了二十餘年的聯系,又忽然聽聞姐姐已經死了,但是對姐姐留下的遺孤,舒貴妃卻是照顧有加,自然不願意看到溫情被皇後欺負。
面‘色’凝重地頷首,周淵見答應了下來,一面朝養心殿裡面走,一面應道:“我今日來正是為了此事。”
得到周淵見的回應,舒貴妃走在回程的小徑上也不禁腳步輕快起來,翠英有些奇怪,便問她為何得了周淵見的幫助就這般高興。
舒貴妃從旁摘了一片綠葉執在手裡,笑道:“皇上對這個侄兒甚是疼愛,若是周淵見肯出聲美言幾句,溫情的名號就十拿九穩了。唉,一旦能夠幫溫情爭取到郡主的名號,就相當於給了她安身立命的本錢,我就不怕皇後和侯府的那幫子人欺負她了,也算對得起姐姐的在天之靈。”
的確如舒貴妃所想的那樣,甫一聽聞周淵見的來意,皇上沉默了半晌,良久之後才緩緩地問了周淵見一個問題:“小見,你並不是一個愛多管閑事的人,此番竟然為了一個小丫鬟前來進言,到底為何?”周淵見也早就準備好說辭了:“舅舅,若是別的丫鬟,我自然可以不管,可這個丫鬟不行。是她調理好了我的身子,也是她極力促成我爹孃和好,她做了這麼多事情,我這個做主子的替她美言幾句,也不過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