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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見聲音,溫情抬起頭一瞧,真乃不是冤家不聚頭,赫然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周慧蘭身邊最得寵的貼身‘侍’婢明珠,還有誰呢?
這條青石板路,原是沿著合歡院的外延鋪就的,溫情自然也就跪在院子外邊。
明珠替周慧蘭辦事,路過合歡院,一言難盡就瞧見了溫情。
因為前幾日周淵見勒令周慧蘭這個妹妹向溫情道歉一事,讓周慧蘭心灰意冷,數日之後,仍是怏怏不快,整個人都瘦下去了一大圈,因此不僅是周慧蘭,就連明珠心裡也是恨透了這個始作俑者。
今日,甫一見著溫情被懲罰,她真比天上莫名其妙掉下一大堆錢來還要興高采烈。
“呵呵,真不愧是大少爺的好走狗,得勢的時候趾高氣揚,高高在上跟個什麼一樣,這會兒也嘗到了失勢的滋味吧?哈哈,怎麼樣,失勢的感覺可好?”明珠忍不住站定在溫情身側,抱著雙臂,譏誚地剜了她兩眼。
先前不滿溫情不用自己準備的墊子,寧墨一氣之下就躍上了樹去,一時走神,也沒有注意到樹下的動靜。再加上溫情跪在牆根的位置,圍牆轉角擋去了一部分視線,寧墨也沒這麼容易瞧見而後姍姍來此的明珠。
自己跪著,而面前的明珠卻是站著的,高出了不少。溫情微微昂起頭,感受到灼熱的陽光,縫起眼睛,輕快地打招呼,彷彿先前明珠那一大堆諷刺的話全然沒聽見似的:“嘿,原來是明珠姑娘啊,下午好。”
沒料到溫情不僅不與自己爭論,而且還態度安然,一點兒也不為自己的話語所動,明珠不由生氣起來。
剛要開口,惡狠狠地怒罵溫情一頓,但話已經溜到了嘴邊卻又驀然收了回去,逡巡一圈,最後仍是沒有發火。
高高在上地瞟了溫情一眼,明珠眉眼一挑,倨傲地譏諷道:“你這樣兒啊,就是最好的明證,讓老天爺告訴世人,不是不報,而是時辰未到!”
溫情漆黑的眼珠子在眼眶裡一轉,配合著明珠最後結尾時候微微點頭的動作,柔聲附和道:“我也覺得明珠姑娘這句話說得十分在理,人在做,天在看,不是不報,而是時辰未到。對於那些將奴婢們的生命視為草芥的行為,毒打了別人之後只不過是要一個合情合理的道歉就鬧死鬧活的主子,蒼天有眼,終究是會懲罰的!”
“你——”明珠很容易就聽了出來,溫情這是在說她家的主子周慧蘭呢,頓時氣結,忍不住抬手就想給她一個巴掌。
雖然明珠的手掌不大,但出手幹淨利落,挾裹著掌風而來,氣勢駭人。而溫情依舊筆直地跪在原地,不躲不避,直視著明珠手掌揮來的方向,伸出手去,穩穩當當地夾住了明珠扇來的巴掌。
“明珠姑娘,咱們兩人之間,話不可‘亂’說,手就更不可以‘亂’動了。”溫情一字一句從牙齒縫裡擠出這句話來,頗有威懾力,被溫情擋了一下之後,明珠的氣勢就消減了一半。
但停下手來,再次上下打量了溫情一番,明珠又一次纏了上來。
她心裡的小算盤撥打得噼裡啪啦響,估‘摸’著溫情定然是被周淵見懲罰了所以才會跪在這裡,既然如此她就不能輕易起身,自己打到她的機率就大了些。若是溫情不經周淵見的允許,就起身躲避,就算周淵見體諒溫情,當著外人的面上不發火,心中定然也會埋下一個心結。
想到此,她立刻‘陰’險地笑了起來,在身側緊緊地捏成一個拳頭,手臂一抬,又是一拳將要揮出,目標直指溫情的臉頰。
知道明珠不是個善茬,溫情也懶得與她‘交’手,扯開了嗓子,大聲地呼喚著守衛:“寧墨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