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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回房的路上,周慧蘭的腦海裡一直回響著哥哥的話——“你是我的親妹妹,我巴不得將你捧在手裡,如明珠一般寵愛,就算是你做錯了事情,我也捨不得生氣,只是你切莫再傻下去了,及早和周淵見劃清界限才是正道。 ”
都說英雄不論出身,可很多事情,出身都是一件讓人無奈的事情。
譬如周慧蘭,投胎是個技術活兒,她無法選擇生在哪一家。要享受侯府數不盡的榮華富貴,那就必須承擔起侯府小姐的責任。
夜風起的時候,周慧蘭披了一件袍衫,獨立於窗前,望著合歡院的方向發呆。
背後的桌子上放了一盞孤燈,燭光微弱,成為沉悶室內唯一的一點燈火,將周慧蘭的影子拉長,顯得更加孤孤單單。
站了不知道多久,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,手腳早已冰涼。
周慧蘭卻不甚在意,喚了貼身的明珠來,‘交’代她尋了靠譜的小廝守著合歡院:“我倒想看看,白日的那一番話,溫情到底有沒有記在心裡。”
燭光下,周慧蘭的側臉越發顯得冷峻。
第二日晚上,明珠的回報就來了——溫情依舊同往日一般將周淵見伺候得舒服周到,兩人說說笑笑,似乎沒有什麼嫌隙。
“呵,那就拿你開刀好了。”聽聞明珠的回報時,周慧蘭正在對鏡梳洗,看著鏡子裡那張明麗的臉龐,勾起嘴角,拉扯出一個邪魅的笑容。
周慧蘭知道自己不夠心狠,崇拜了周淵見這麼多年,堅固的感情如同巍峨的閣樓,雖然逐漸開始破裂了,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倒塌。
但溫情這個人,本就是自己的眼中釘,挫挫她的銳氣,不僅能夠為哥哥出一口氣,而且以自己的主子身份教訓她,勝算也大。
“小姐,溫情這般不識相,咱們要怎麼辦?”明珠悄聲道,盡管夜已深,又是在自家主子的閨房裡,但她依舊十分小心,想來也是看出了周慧蘭此番絕不會簡單地善罷甘休。
周慧蘭的瞳孔微微收縮,緩緩吐出一句話來:“早些睡,明日等周淵見一出‘門’,你就讓人來通知我。溫情別以為躲在合歡院裡就沒事了,她這個縮頭烏龜不敢出來,我卻敢進去!”
明珠微微皺眉,有些擔憂:“合歡院是大少爺的地方,我們這樣找上‘門’去,會不會……”
恨鐵不成鋼地瞟了明珠一眼,周慧蘭厲聲訓道:“怕什麼,天塌下來了,還有我這個主子了,那時候周淵見已經出‘門’了,合歡院只剩下一些蝦兵蟹將,我好歹也是侯府的大小姐,是個名副其實的主子,他們能把我怎麼樣?”
“是,還是小姐想的周到。”明珠頷首。
揮揮手,周慧蘭‘揉’著額角,心中煩悶不安,明日之後,她就算是與合歡院正式撕破臉皮了:“別拍馬屁了,趕緊去睡吧,明天可是一場硬仗呢。”
第二天,周慧蘭一早就起‘床’了,打扮得光鮮亮麗,坐在鏡子前呆呆地望著鏡子裡那張熟悉的臉,發了半晌的呆。
直到小廝慌慌張張地跑來稟報,說是親眼看著周淵見上了馬車進宮,她這才回過神來。
“慌什麼慌,我是主子,咱們今兒是去教訓奴才的,可別還沒嚇到別人,先把自己的膽兒給嚇破了。”周慧蘭小聲地斥責了小廝兩句,領著一群人浩浩‘蕩’‘蕩’地往合歡院走去。
他們踏進合歡院的時候,溫情正和浣衣坐在院子裡閑聊,順手剝著瓜子往嘴裡丟,玩的不亦樂乎。
“呵,到底是淵見哥哥教出來的好奴婢,主子在外奔‘波’,自個兒卻玩的開心。”不容合歡院的小廝通報,周慧蘭領著人如一陣風般,很快就走了進去。
面對突然殺出來的一群人,溫情和浣衣都略微發愣了片刻,須臾之後,才互相對看一眼,都在對方的眼眸裡看到了擔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