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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合歡院,溫情就似那回到水中的魚兒一般,總算是鬆了口氣,也覺得自在了不少。
浣衣看她一回來就沖進屋裡,大口大口地灌水喝,不禁多問了一句:“你這是怎麼了,難不成在日頭下跑了好一陣?渴的跟頭老黃牛似的。”
她正坐在屋子裡做著‘女’紅,笑起來眉眼彎彎的樣子甚是可愛,言語間充滿調侃之意。
喝飽了水,溫情順手拖了一張凳子,在浣衣身旁坐下,歪著頭仔細端詳了她好一會兒,喃喃自語道:“這模樣才能狐媚‘惑’主嘛,哪裡是我這種清湯掛麵能比的呢?”
浣衣嗔怪地瞪了她一眼,作勢要拿手裡的針去紮她,故作兇狠地恐嚇:“你說什麼呢,什麼狐媚‘惑’主?哼,多大的人了,嘴裡淨說些沒皮沒臉的話,要是讓別人聽去了,我還活不活了?”
相處的時日久了,浣衣也覺察出來,溫情並不是那等難相與的人,不同於紫桐的脾氣火爆嬌蠻,也不像碧梧那般明哲保身,更不似挽紗的單純天真,溫情聰慧可人。兩人漸漸熟悉起來,竟成為了關系不錯的朋友。
溫情一面往後躲開浣衣的針刺,一面嘟囔道:“我說的可是實話啊,你照照鏡子去,多漂亮一個可人兒啊。若我是男人,保證二話不說就把你娶回家,然後藏起來,不準別人看。”
“你真是越發大膽了,什麼話都敢說,我讓你笑話我……”說著,浣衣放下手裡的刺繡,拿起一旁的小竹簍朝溫情打去。
不大的房間裡,一個躲,一個追,兩個人玩的不亦樂乎。
待兩人都玩累了,氣喘籲籲地坐在凳子上休息,浣衣這才施施然地問起溫情來:“今兒個怎麼想起說這些了,可是遇到什麼事?”
她一向心細如發,溫情進屋的時候心事重重,她早已察覺到了,只是不便立馬詢問。經過一番打鬧,溫情的心情已經好了不少,她這才敢出聲直問。
揮揮手,溫情並未將周慧蘭的警告放在心上,在她看來,這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的玩笑罷了。算上這輩子的十四五年,兩世她可是活了接近四十年了,哪能跟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置氣?
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,她忘了,有時候往往是小孩子,比大人更執著,也更在意得失。
“嗨,還不是慧蘭大小姐突發奇想,要找我的茬嘛。”溫情滿不在乎地講。
浣衣卻上了心。
她比溫情待在侯府的時間久多了,很清楚周慧蘭的個‘性’,從小二姨娘就嬌慣著她,再加上她是侯府中唯一的小姐,侯爺也十分寵愛她,她便養成了看中什麼東西就一定要得到手的‘性’子。
眉頭深深地蹙起,浣衣驚訝道:“咱們合歡院和桐‘花’苑的人向來少接觸,你何時觸了她的逆鱗?她可是個難伺候的嬌小姐,絕不是你說一兩句好話就能夠‘蒙’‘混’過去的。”
溫情有些難以啟齒,被浣衣追問了半晌,才支支吾吾地講出了原委:“有一日大少爺和我開玩笑,被她瞧見了,她便以為我對大少爺有別樣的心思,所以今兒找了我去警告一番呢。”
很清楚周慧蘭對周淵見的執著,浣衣可謂是從小看到大的,於是又多問了一句:“那麼……你到底對少爺有那樣的心思沒呢?”
那樣的心思,大抵指愛慕之意吧,溫情有些窘迫——合歡院中年輕活潑些的丫鬟們,哪一個不曾對豐神俊朗的大少爺有過綺想?就連浣衣都不能免俗,但這些人裡,卻不包括溫情。
這幾年以來,溫情想的全是怎樣讓自己和弟弟妹妹們過上舒坦的日子,哪裡有空去深思情情愛愛的事情?再者,在她的眼裡,十五六歲的周淵見還是個小孩子呢,自己的心理年齡都快‘逼’近四十了,所以只能做朋友罷了。
溫情是個知恩圖報的人。想當初周淵見在修遠村時,對她多加照顧,即使現在周淵見已經忘記了那段時光,但這份情意,溫情卻是一直謹記在心間,將心比心,也對他很好。
“沒有。”溫情想了想,依舊認定自己只是出於朋友情意才對周淵見很好,並不是因為所謂的愛情。
見溫情說的十分鄭重,浣衣暗地裡鬆了一口氣,嘆道:“這樣最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