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手指戳了戳秀菊的腰腹,溫情笑道:“兩者都謝謝你,可好?”
秀菊怕癢,被溫情戳到癢處,忍不住“咯咯”地笑起來,又顧忌到主子在前頭,費勁地緊閉著‘唇’忍住笑意。
“好哇,不過幾個時辰不見,你就學會使壞了,現在我可改主意了,光是說聲謝謝不行,真心要謝的話,那就拿一盒胭脂來謝吧,我從外頭買的胭脂都沒你做的好。”秀菊笑完了,一本正經地對溫情說道。
溫情心道,那是當然的,自己的胭脂可都是用木靈空間裡的植物配製的,純天然配方,‘精’挑細選的原料,外頭那些東西如何能比?
只是她這段時間開始忙了起來,將侯府內的美容生意都丟下了,不過秀菊想要,她還是滿口答應,準備明日就‘抽’空給她配製一盒。
老夫人只在合歡院坐了一會兒,就回去了南山苑,臨走之前十分不放心,對著周淵見千叮嚀萬囑咐。不僅如此,還將合歡院平時貼身伺候周淵見的丫鬟和小廝們都喚來了,一句句地‘交’代清楚,要大家務必抱回好少爺。
“知道的呢,說咱們是小心翼翼地保護少爺,若是不知道的呢,還以為咱們合歡院裡藏著什麼寶貝呢。”在大‘門’口處送走了老夫人,溫情笑言道,帶了些許調侃之意。
寧墨向著周淵見的方向努努嘴,極為配合地應道:“咱們少爺可不就是一塊寶嗎?”
他的話,逗得大家哈哈大笑,之前二姨娘大鬧合歡院的‘陰’霾總算是散去了一些。
只是走回屋子的時候,溫情路過方才二姨娘坐在地上的位置,看到有一小塊青草與別處不一樣,是被二姨娘做下來的時候壓扁的,心裡隱隱約約浮起一絲不安。
偃旗息鼓從來不是二姨娘的作風,不知道她接下來會怎樣對付合歡院。
但轉念一想,就算沒有這樁事,合歡院也已然是二姨娘的眼中釘‘肉’中刺了,再多一筆賬又有什麼區別呢?
伺候完周淵見更衣睡覺,她也回房去,坦然安睡,一覺到天明。
第二日,風和日麗,‘春’日的太陽照得人暖洋洋的,周淵見一早起來心情甚好,搬了一張梨‘花’木的大椅子到合歡院旁邊的大‘花’園裡,半躺著曬太陽。
他微閉著眼睛,長長的睫‘毛’微扇,輪廓分明的一張臉彷彿是上天的鬼斧神工,鼻子‘挺’括,微抿薄‘唇’,一派俊秀。
陽光均勻地灑在他身上,彷彿給他鍍上了一層金‘色’更添了幾分天神下凡似的,不沾人間煙火氣息的感覺。
‘花’園的‘門’口,站著突發奇想過來走走的周慧蘭,她痴痴呆呆地站在原地,看了許久,都捨不得移開眼睛。
因而周淵見一直在安睡,所以周慧蘭也不敢貿貿然地上前來打擾,看了有大半個時辰才恍然想起,自己或許應該逮住機會做點什麼。
她想了想,悄聲對貼身婢‘女’吩咐了幾句,而自己則還是站在原地,眼珠子都捨不得轉動一般守著周淵見看。
這一切全都落入不遠處的溫情眼裡,她是陪著周淵見過來的,趁著周淵見安睡的時候,她就在旁邊採摘些‘花’草,可以留待以後泡水和洗澡。
自從看到周淵見起,周慧蘭的眼睛就彷彿是釘在他身上了,壓根沒有片刻的移開,所以一直不曾注意到不遠處的溫情。
溫情也是個知情識趣的人,既然周慧蘭將自己當空氣,她就索‘性’做個空氣好了,免得‘露’面之後,反而招來周慧蘭的嫉恨。
不多時,先前聽了周慧蘭的吩咐離去的小丫鬟,又一溜煙兒地跑了回來。看得出,她一路都不曾歇息,跑得氣喘籲籲。
在小丫鬟的身後,還跟了一個小廝,手上提著不少的東西。
待他們將東西一一擺放在周淵見身旁的小石桌上,溫情才看清楚,原來方才周慧蘭讓小丫鬟去拿的東西竟是一套茶具和一些點心。
不僅如此,丫鬟身後跟著的小廝手裡居然還提著一個小小的火爐子,小丫鬟正往爐子裡添白炭,似乎是準備溫茶。由於溫情和周慧蘭之間隔了好一段距離,所以她並未聽到周慧蘭對小丫鬟的吩咐,如今看來,她似乎明白了什麼。呵,又是一場獻殷勤的戲碼,只是這‘女’主角有些異常——周繼禮還躺在‘床’上養傷,他這個親妹妹卻是對仇人分外親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