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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,你說什麼呢,有兒子在,侯府怎會有事?夜晚風大,您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,我們保證不鬧了。 ”威寧侯趕緊上前扶過老夫人,柔聲安慰道。
老夫人的臉‘色’卻不見好,拿柺杖伸到二姨娘面前,點了點她旁邊的地面,言辭不善:“喏,你也不看看,這‘女’人哪裡有一點侯府姨娘的模樣,瘋瘋癲癲的,跟個瘋‘婦’人似的,說出去丟的可是你威寧侯的臉。”
被老夫人指著鼻子一通說教,侯爺自知理虧,只能不斷地點頭稱是。但一旁坐在地上的二姨娘聽了,心裡卻很不是滋味。
若是在平時,她肯定不敢在侯爺面前與老夫人抬槓,對南山苑的人也一貫採取懷柔政策,但恰逢今日自己的兒子遭逢劫難,她心裡正生著悶氣。
“我說老夫人,你一向不把我當兒媳,無視我這二十多年打理侯府的辛苦,我也就算了,可今兒個是你的親孫子被打了個半死,你還如此淡定,真讓我懷疑你到底是鐵石心腸呢,還是壓根就沒有心!”二姨娘貝齒一咬,憤恨地道。
老夫人顫巍巍地立在夜風中,眼神一沉,連身形都未動分毫,絲毫不把二姨娘放在眼裡,厲聲道:“你別猜了,我肯定是有心的,也正是因為有心,所以才會一碗水端平了。周繼禮是我的孫子,不假,但淵見也是我的孫子,憑什麼繼禮要毒害哥哥就能沒事,而淵見這個做哥哥的稍微教訓弟弟一頓,就有人哭天搶地地鬧上‘門’來?”
被老夫人幾句話戳到了痛處,二姨娘哽咽了片刻,只能無賴一般蒼白無力地辯駁:“你們怎麼能相信別人的一面之詞呢,他們說下毒之事是繼禮幹的,你們就信了?”
上前一步,老夫人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賴在地上不起來的二姨娘,篤定地講:“我這個人活了幾十年,自然之道什麼能信什麼不能信,我信的不是人,而是證據!繼禮若是不承認他做過這些事情,大可拿出證據來。”
現在呈上來的證據,全都將矛頭指向周繼禮,而二姨娘心裡也很清楚自己這個兒子的為人,下毒之事十有真是他主使的。
二姨娘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,左思右想著替周繼禮開脫的證據,老夫人又發話了:“這麼晚了還鬧得‘雞’犬不寧,帶了一幫子人來風塵僕僕地‘逼’問一個小輩,你們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,說出去我都替你們害臊。不過就是做哥哥的教訓了弟弟一頓,若是繼禮能夠得到教育,從此學好,倒也是美事一樁。夜深了,你們都回去吧,此事不準再鬧。”
靜下心來,威寧侯細細地想了一番,老夫人的話有些的確在理。
周繼禮和周淵見都是自己的兒子,就算他平時有個人喜好,偶爾厚此薄彼,但絕不希望其中的哪一個丟命。既然有證據指向周繼禮,那麼由得周淵見敲打他一下,也未嘗不可。況且,最近二房的氣焰也確實囂張,周繼禮受傷,無異於稍稍打壓了二房的氣勢。
侯府雖然比不上後宮傾軋,但人多起來了,是非也總是不斷,平衡之道是維持侯府欣欣向榮最好的狀態。
想到此,侯爺一隻手拉起了二姨娘,將她護在臂彎,而後彬彬有禮地向老夫人告辭:“兒子謹遵母親教導,我們這就回去了,母親也快些回去睡覺吧,今日之事是兒子思慮不周,以後必不讓母親再擔心。”
二姨娘不依,不願意這麼輕易地就放過了周淵見,在侯爺的臂彎中掙紮了片刻,卻掙不脫侯爺的禁錮,嘴裡大喊大叫著被侯爺強行拉走了。
臨走的時候,二姨娘嘴裡無非喊叫著,以後必會向周淵見討回這筆賬來雲雲,讓人啼笑皆非。
‘弄’走了桐‘花’苑的人,合歡院瞬間清淨了下來,大批的奴才們都鬆了一口氣——這桐‘花’苑的二姨娘可是出了名的難對付,軟硬不吃,而且心狠手辣。
“你啊,做事怎麼這般不仔細,作甚要去招惹桐‘花’苑的那頭母老虎?若是今天‘奶’‘奶’不來,我看她那氣勢洶洶的樣子,恐怕會將你拆吃入腹了。”老夫人咳嗽了兩聲,搖頭嗔怪道。
周淵見扶著老夫人往屋裡走去,微微側過身子,替老夫人遮擋著撲面襲來的夜風,柔聲安慰道:“‘奶’‘奶’,你放心好了,孫子有分寸的。我這回不過是周繼禮一個警告,讓他知道我可不是一隻軟柿子,不然以後他在暗處放冷箭,我可有得受。”
祖孫倆一面往屋裡緩步走去,一面絮絮叨叨地說著話,無非是周淵見在勸慰老夫人放寬心,不必擔心自己。
而溫情則刻意落下一步,走在秀菊的身邊,兩個人相視一笑。
“謝謝你,今兒個可多虧了你。”
溫情是真心實意地道謝,秀菊卻撅起了嘴:“是謝謝我幫你調查了李小蓮的哥哥呢,還是謝謝我今晚及時請了老夫人過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