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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不肯直言,互相推諉,卻不想周淵見是鐵了心要把他們拉進來。
“晚輩素日在朝堂上就頗為敬仰各位前輩,今日遇到這樣的問題,實在是束手無策,只能仰仗各位大臣出出主意了。若是各位大臣疼惜晚輩,晚輩也不是那等不知圖報的人,一切但憑諸位做主了。”周淵見這一番話言辭懇切,若不是平日都知道他的作風,定會以為他是個好相與的人。
平時,就算是在朝堂之上,周淵見也不買這些老家夥的賬,更別提‘私’下了,此刻對他們禮遇有加,不得不讓這班老家夥們多加斟酌,俗話說得好,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最後,他們左一言右一語,總算是商議妥當了,提議由周淵見這個做哥哥的,口頭上教育周繼禮一頓便好。
“做哥哥的,自然要讓著弟弟一些,弟弟不懂事,哥哥也少不得要多費點心思。”大臣中年歲最大的那個講道,一邊說話,一邊不住地拿眼角的餘光去看周淵見的臉‘色’。
周淵見沒有說話,面無表情地看著眾人。
溫情知他是不滿這個決議,便出言道:“若是平常的小事情,口頭上教育一番也就算了,大少爺並不是苛刻之人,只是此番關乎少爺的命啊,哪裡能這麼容易就算了?”
大臣們面面相覷,沒想到周淵見身邊的這個小丫鬟也這般難以對付。
其中一個年輕的大臣拍案而起,本是想惡狠狠地教訓溫情一頓,但他剛剛站起來,嘴‘唇’一張還未發出聲音,就被旁邊的一個大臣給拉了個趔趄,又把他給壓住了。
“你們這是幹嘛啊,我……”年輕的言官一向在朝堂上秉承著有話就要說出來的秉‘性’,絲毫沒有意識到此刻他們身在侯府,而不是面朝天子的朝堂。
另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大臣,則抱歉地對周淵見和溫情笑笑,拉了一把言官,湊近他耳邊,悄聲地講:“這小丫鬟是周少爺身邊的人,她所說的話自然就代表了主子的意思,你沒看見周少爺也沒有反對她的話嗎?真是一根筋,不知道遇事多轉轉腦筋,今天差點被你害死了。”
這邊廂,言官遭了一頓訓斥,耷拉著腦袋,怏怏地垂首跟在一旁,而那邊廂,周淵見則好整以暇地等著大臣們商議出一個讓他滿意的結果來。
許久之後,其中最老資格的大臣顫巍巍的上前來複命了,吞吞吐吐地道:“若是您這個做哥哥的,怕懲罰太輕,沒法讓弟弟記住教訓,那麼讓他稍微受點皮‘肉’之苦可好?”
簡而言之,就是這群大臣們提議,讓周淵見打周繼禮一頓。
這個結論看似簡單,但做決定的一群大臣們卻如履薄冰。如果這判決輕了,周淵見定會不滿,肯定立刻就會牽連到他們。而當今皇上,也就是周淵見的舅舅,對周淵見的話深信不疑,他在暗中稍微動一點手腳,就能讓眾人的榮華在剎那間湮滅。但如果這判決重了,看到自己的兒子受傷,威寧侯也不會放過他們。
到底該如何處理,這幾個人前從不吃虧的老滑頭躊躇不前,討論了好一會兒才得出這麼個結果。
只是打周繼禮一頓,既能平息周淵見心裡的怒氣,過段時間周繼禮也能養好身體,不至於留下無法磨滅的印記。
這群老古董並不明白,對於周繼禮這般不學無術卻出生尊貴的紈絝子弟來說,自尊是比皮‘肉’之苦更在乎的東西。
“哼,打我?你們敢?”周繼禮退後了一步,微微揚起脖子,眼神冷冷地盯著飯廳之內的所有人,似乎他們一旦朝自己踏出一步,就會陷入萬劫不複。
“哥哥,真的是你……”周慧蘭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周繼禮,她一向以周淵見是自己的哥哥為傲,萬萬沒想到兇手卻是自己的親生哥哥。
驀地,周慧蘭三步並作兩步上前,一個猛子撲在周淵見面前的長幾上,語氣悲切:“淵見哥哥,繼禮哥哥做的這些事情跟我沒關系,我真的一點也不知曉,如果我知道的話,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。你要相信我啊,我怎麼會害你呢!”
看周慧蘭那急切的樣子,溫情在心裡冷笑,也不知道周繼禮看到面前這一幕,心裡會作何感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