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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姨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說不出是相信還是不相信,或許半信半疑居多。
她緩了緩,決定繼續試探,眉尾上挑,漫不經心地追問道:“真的沒有任何事情需要告訴娘親?眾人拾柴火焰高,你知道的,在這侯府當中,雖然有許多人看不慣咱們二房,但能夠趕走正室夫人,你娘也算是有些手段的,你若有什麼事,娘親難道還會坐視不管嗎?你那個憨傻的大哥是指望不上了,就剩下一個你,你可是咱們二房的希望啊!”
二姨娘企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,魅‘惑’的眼眸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兒子看,似乎想撬開他的嘴,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。
抿了抿‘唇’,周繼禮心中翻江倒海地思慮了一番,說出真相,還是隱瞞下去?
略微一抬頭,他便接觸到了娘親期待的目光,心生沉重,彷彿心髒上綁了一個鉛塊。
“沒有,娘,我真的沒有什麼要說的。現在侯府已經被鬧得一團糟了,您藉此機會站穩腳跟也好,趁火打劫也好,忙您的事情去吧,兒子很乖,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。”周繼禮彬彬有禮地答道,距離他作惡已經過去好幾個時辰,心裡漸漸地接受了這個事實,說出這番話的時候,竟也可以臉不紅心不跳。
這結果並不是二姨娘預料之中的,她以為在周淵見和老夫人的雙重壓力下,周繼禮最終會崩潰,抱著她痛哭不已,一邊祈求娘親原諒自己的肆無忌憚,一邊央求她的幫忙。
但沒想到,饒是面對著自己的娘親,整個侯府中他唯一可信任的人,他也淡定如斯,一臉的漠然。
二姨娘突然就覺得如鯁在喉。
周繼禮現在的額模樣,大概就是二房想要看到的吧,心狠手辣,未達目的不擇手段。但作為一個母親,這樣的兒子既讓她覺得驕傲,又讓她覺得害怕。
若是以後自己也成了兒子的絆腳石,他會如何處置?
但這個念頭只是在那還中一閃而過,便罷了,二姨娘微微彎起嘴角,在心中嘲笑自己,真是太傻了,到底是自己的兒子,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團血‘肉’,虎毒亦不食子,他不會傷害自己的。
再說了,自己由於出身並不算好,這十多年來在侯府中苦難也沒少受,有個這樣的兒子,她彷彿看到了二房中興的希望。
“真的沒事慢著娘親?那你尋溫情作甚?據我所知,她與你沒什麼幹系吧,你們倆甚至不認識……莫不是那個所謂的兇手是你?”二姨娘自顧自地猜測了起來,“而溫情正巧看見了你行兇,所以你想找到她,把她給處理掉,可是這樣?”
被娘親說到了痛處,周繼禮只覺得心中煩悶,他擺擺手,眉頭微皺,不耐煩地低聲嚷道:“娘,你真是閑得慌麼,沒事做偏生要在兒子面前編故事玩。”
周繼禮是二姨娘生養的親生兒子,身體中流著相同的血,只要他一個動作,一個眼神,二姨娘就知道他在想什麼。
甫一瞧見周繼禮微微側身似躲避,眼神忽閃的模樣,她就知道,這事兒定然是自家兒子犯下的。只是周繼禮死鴨子嘴硬,拒不承認,而她又不敢太過相‘逼’。
“真的不是?”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確認似的發問了,周繼禮嘴上一直說著自己不是那個兇手,但那躲閃的姿態,那避重就輕的態度,無一不在昭示著真相。
二姨娘越問下去,心裡就越發涼,可是沒辦法,這是自己的兒子,母不嫌子醜,他就算做了再出格的事情,為孃的都要替他兜著,只是二姨娘想求一句真話罷了。
“既然你不是那個兇手,那你尋溫情幹嘛?你這般舉動,若是讓人知道了,保不齊就會開始懷疑起你來。”
和娘親你來我往地打了一場嘴仗,周繼禮深覺口幹舌燥,不由‘舔’了‘舔’幹燥的嘴‘唇’,語氣有些沖:“你也知道,老夫人和周淵見都在找溫情,我若先他們一步尋到了人,再獻上去,不就是我的功勞了麼,可讓他們刮目相一番。”
這個理由實在牽強。
二房一向與南山苑和合歡院不和,他若真的做出這一舉動,恐怕會像是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小石子,‘激’起不小的漣漪。
桐‘花’苑的人會認為周繼禮是認輸了,在以行動向南山苑和合歡院示好;而南山苑和合歡院會不會接受周繼禮的這一番好意,也是個很大的疑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