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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‘藥’粉發下去之後,溫情就打道回府了,並未過久地賴在合歡院。
對於接近周淵見一事,她已經等了許久,不在乎多這麼一兩天——若是因為這一兩天的心急,而導致被人起疑,那可就得不償失了。
第二日一大早,就有人來綠萼院找溫情,說是大管家有令,命溫情即刻去見他。
溫情稍事整理了一番,前去見了大管家,不出所料,大管家詢問她的意見,想將她調入合歡院去。
自己的一番計劃,總算是見到了成效,溫情豈有不答應之理。但她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雀躍,而是如同前一日一般,面‘色’淡淡地應承下來。
雖然還是一介下等丫鬟,只是從綠萼院搬到了合歡院而已,對溫情來說卻算是一大進步了,起碼待在合歡院能夠常常看到周淵見。
但離周淵見仍是十分遙遠,在他的身側長期圍繞著四大丫鬟,除此之外,還有合歡院的其他大大小小的丫鬟們,大家都懷揣著飛上枝頭的鳳凰夢,簡直要把周淵見身邊圍成鐵桶一般嚴實。
在秀菊依依不捨的目光中,溫情提著行李,搬離了綠萼院,住進了合歡院。
說是行李,其實不過是一個小包袱,裡頭擱了兩件侯府給丫鬟配備的換洗衣裳,除此之外,還有三兩碎銀子。
同為下等丫鬟,但由於大管家的賞識,溫情已經告別了灑掃事務,搬入合歡院的第二天,就有嬤嬤帶她上街採買東西。
這可是一個美差啊,天天待在侯府裡,就算侯府景緻優美,也總有看厭的一天,能夠偶爾出去透透風,丫鬟們都求之不得。
若不是看在大管家的面子上,溫情哪能甫一進入合歡院就撈到這等好差事。
跟著老嬤嬤一路出了侯府,溫情的耳邊不斷響著小姐妹的警告,帶路的這位李嬤嬤可是出了名的嚴厲,搞得溫情一路上謹小慎微,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。
京城,不愧是整個國度最繁華的城市,大街上一片熙熙攘攘,叫人看得也心‘潮’澎湃,忍不住想加入這一番熱鬧之中。
李嬤嬤展開採買的清單,列在上面的那些個商鋪都是侯府長期定點採購的地方,與司職採買的李嬤嬤甚是熟悉,溫情一行人走到哪兒都受到了熱情款待。
他們踏著晨曦出‘門’,剛過晌午就已經將清單上所列的物品盡數採買完畢,李嬤嬤終於肯大發慈悲,放大家一馬。
“兩個時辰之後,咱們在清風茶館碰頭,然後一起回去,你們各自散了,去玩吧。”李嬤嬤嚴厲歸嚴厲,卻也知道大家的心思,事情圓滿地辦好了,她也不是那等苛刻之人。
溫情心裡記掛著弟弟妹妹,但時間有限,顯然不夠時間她從繁華的大街來回雲鶴書院一趟。
於是,她只是望了望雲鶴書院的方向,就掉轉頭,往城東走去。
城東有“富‘春’班”,她身在侯府之中,很多事情都不得方便,只能勞煩郝班主隔一段時間就去雲鶴書院看望一番弟弟妹妹,順便捎去些銀子,權作兩人的生活費。
到了城東,有了清風寨那群土匪撐腰,史舉人哪裡敢造次,拿‘雞’蛋去碰石頭,“富‘春’班”果然安安穩穩地屹立不倒。
一見溫情來了,郝班主十分熱情地拉住她,不僅強留她吃了午飯,還拿出自己‘私’藏的好茶葉招待她。
溫情沒有客氣,將來意道明,順便也奉上了些自己買的小物什作為謝禮。
郝班主生‘性’耿直,若是溫情直接給銀子作為謝禮,他多半是不會收的,但送上些與戲曲有關的‘精’致小玩意兒,他就抵抗不住‘誘’‘惑’了。
不好意思地收下謝禮,郝班主滿口答應,過幾日得了空就去雲鶴書院探望溫翔和溫月一番,對於這兩個懂事的小孩子,他也是十分想念。
本以為他們倆不過是生命裡的過客,此生大概都沒有機會再見面了,哪知,他們就留在了京城,還進了赫赫有名的雲鶴書院念書。
“哎,說出去我這個小小的戲班班主臉上也是十分有光吶,早就看出這兩個小孩子不是等閑之輩,我的眼光果然不錯。”郝班主一提起溫氏兄妹,彷彿那是自己的親生弟妹一般,紅光滿面,得意洋洋。
酒逢知己千杯少,溫情向來以自己的弟弟妹妹為傲,午膳席間,忍不住同郝班主多喝了兩杯酒。
吃過飯,又坐了一會兒,話了些閑談,溫情便起身告辭了。
知道侯府規矩多,郝班主也便沒有多加挽留,兩人就此別過。
從“富‘春’班”出來,溫情沒有急著趕往清風茶館,還有一個時辰之久,她完全可以慢吞吞地踱步過去。再者,多喝了兩杯酒,這會兒頭有些發暈,她也樂得漫步於河邊,吹吹冷風,讓頭腦清醒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