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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人的話,溫情可以置之不理,但老夫人的話,於情於理,她都不能當作耳旁風。 恍惚間,她回憶起住在溫家隔壁的王大娘,同杜琨的娘親竟生的有幾分相似,這些年一直幫助自己良多。
看溫情陷入了沉思,老夫人趁熱打鐵,粗重地喘了口氣,語重心長地勸道:“我一個人老婆子,又滿身的病痛,長年累月待在這清風寨裡頭,難得遇見溫姑娘這般有靈氣的姑娘,算是老婆子求你了,就多陪兩天我這黃土埋一半的人吧。”
溫情心中一動,或許是看老夫人的確可憐兮兮的,有一個孝順能幹的兒子,卻患上了嚴重的心髒疾病,年歲又大,需要人照顧,的確心中會有些煩悶。
“況且溫姑娘你離開了清風寨又能去哪兒呢?你的弟弟妹妹現在身在何方,你壓根就不知道,不如你暫且留在這裡,我拜託各位兄弟幫你在京城附近四處打探一番,一有訊息就通知你,那時候你隨時可走,我杜琨絕對不攔著你,你看,這樣可好?”杜琨也在一旁幫腔,求情感謝之類的話,他不太會講,但作為一個土匪窩的大當家,與人討價還價,他是頗為擅長的。
深感杜琨說得有理,溫情一想到弱小的弟弟妹妹此刻還不知道怎麼樣,是不是吃飽了飯,有沒有穿暖了衣裳,黯然地微垂了頭,立馬就濕了眼眶。
杜琨見溫情低著頭半天沒反應,既沒答應留下來,也沒說堅持要走,一時好奇,也彎了身子,探頭探腦地去看她那隱在黑發之中的面容。
撩開溫情長長的發,杜琨驚訝地發現她竟然哭了,而溫情也沒想到,杜琨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。
一時之間,溫情連流淚都忘記了,愣愣地看著杜琨。
被溫情那雙晶亮的眸子看住,在一剎那之間,杜琨沉湎於那片純淨的海中,一時也呆愣住了,手掌微張,保持著撩起頭發的姿勢不動了。
“大當家的……”突然從‘門’外闖進一個人,定睛一看,就是之前與杜琨甚為親近的瘦小男人。
溫情恍然回神,腳步一挪,身子往後微撤,令杜琨撫上她秀發的手撲了空。
有外人在此,杜琨便順勢收回了手,轉頭去看來人。
那瘦小個子的男人似乎遇到了什麼急事,所以情急之下,並沒注意到氣氛的不對,但這一切卻全都落進了躺在‘床’上的老夫人眼裡,她靜靜地旁觀著,什麼話都沒說。
二當家湊上前去,附在杜琨的耳邊說了些什麼,大概是山寨裡的事情吧,杜琨面無表情地聽著,最後朗聲笑道:“官府既然無情,那我們何必有意,就按照之前的計劃,過兩日銀兩路過此地時,咱們就動手。”
不過寥寥兩句話,但溫情已經聽明白了,這清風寨裡的人也真是膽兒‘肥’,居然在盤算著劫官銀。
許是察覺到溫情在此,那二當家面‘露’難‘色’地看向杜琨,又瞟了瞟溫情,一副不放心的樣子。
杜琨不是傻子,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,擺了擺手,卻並不在意:“溫姑娘不算外人,不必防著她,再說了,這段時間她都會留在清風寨裡,對吧?”
最後這句是對溫情說的,有了老夫人之前的鋪墊,再加上又有外人在場,溫情也不可能不給他面子,沉默著點點頭,算是應允了。
“既然要留在清風寨,那怎能不認識一下我手邊的這位呢。他是我們清風寨的二把手,任建。”杜琨頗為隆重地為溫情介紹了一番,還自我調侃道,“清風寨中的大小事務,他都有知之甚詳,如果溫姑娘有什麼需要的,可以隨時找他解決,說不定比找我還快些呢。”
與杜琨不太一樣,任建天生就瘦小,就算如今已是上了三十的年紀,看起來也如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高一般,又加之有些賊頭鼠目,身上‘毛’發虛長,膚‘色’黝黑,看上去頗為猥瑣,因此一路光棍至今。
許是因為沒有一個光鮮的外表,因此任建有些敏感多疑,但辦事能力確實出眾,杜琨向來只決斷清風寨上的大事,平日裡清風寨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務,都是由他統一安排的。
除了豐神俊朗豪氣幹雲的杜琨,以及寬嚴並濟的老夫人,清風寨上排在第三的,便是任建了,平時有他主理清風寨大小事務,使得寨子裡井井有條一派清明,大家也都樂在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