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獨眼狼雖然受了傷,對於溫情一個小姑娘來說,仍是力大無比,整個狼身都撲了上來,壓在溫情身上,讓她動彈不得。
幸而溫情動作敏捷,在獨眼狼襲來的時候,雙手橫在‘胸’前,暫時擋住了獨眼狼的爪子。
從未與一頭猛獸捱得如此之近,一股屬於野獸所特有的狂野氣息撲面而來,獨眼狼溫熱的呼吸似乎都能夠感知到,溫情苦苦堅持著,不敢有一點掉以輕心。
許大夫在後邊看著這一幕,也是心急如焚,索‘性’學溫情的,在地上尋了一塊墨硯般大小的石頭,雙手高舉著,顫巍巍地走到獨眼狼面前。
聽到腳步聲,獨眼狼驀地轉頭,兇狠地瞪視了許大夫一眼,嘴一咧,展‘露’出鋒利的牙齒,兩只‘腿’卻仍搭在溫情‘胸’前,力道也不減半分。
許大夫本就有些膽小,被獨眼狼這麼一嚇,一個手軟,手掌上託的石頭倏然就落了下來,正巧朝著溫情的手臂砸去。
溫情也傻了眼,沒想到許大夫居然給自己來了這麼一出,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,自家人打自家人了。急中生智,溫情巧妙地將手臂折了個彎,把獨眼狼的一隻前爪給拉了過去,擋在自己面前,石塊落下,剛好砸到獨眼狼的前爪。
獨眼狼的前爪本就有傷,血跡剛剛才凝固,又被石塊砸了一下,疼痛引得它叫得悽厲,爪子一時不得力,陡然就收了回去,溫情趕緊趁機從獨眼狼的身下解脫出來。
小小的一番纏鬥,已經讓溫情和許大夫應接不暇了,雖然說歪打正著傷到了獨眼狼,也不過是隔靴搔癢而已。
獨眼狼看起來是真的發怒了,背上的‘毛’發都根根樹立,石塊砸到了它的痛腳,也‘激’起了它的鬥志,換了溫情,朝許大夫沖去。
許大夫驚慌失措,只知道東奔西跑,希冀能夠擺脫獨眼狼的追逐,但狼有四條‘腿’,人卻只有兩條‘腿’,再加上許大夫年歲不小,不一會兒便跑得氣喘籲籲了,手撐在膝蓋上,臉紅脖子粗。
但那頭狼卻看上去遊刃有餘,就如一隻貓戲耍著一隻老鼠那般,閑庭信步似的跟在許大夫後面。
情勢緊急,溫情急得滿頭大汗,一眼瞅見馬車上掛了一圈繩索,急忙奔過去把繩索拿在手裡,圈成一個索套,看準時機,就在獨眼狼再度撲向許大夫的時候,一把套住了它的頭。
許大夫經此一嚇,整個人都癱軟了,倚著旁邊的樹樁,不斷地撫著‘胸’口,臉‘色’煞白。
繩套在溫情的手下如同有生命力一般,任獨眼狼左突右沖,仍是系在它的頸子上。
獨眼狼力氣頗大,溫情嬌小的身子被它拉住左右搖擺,它也甚是聰明,老往那些個灌木叢裡鑽,害得溫情也被拉了過去,手腳都被灌木紮出了不少細微的傷痕。
寄希望於許大夫,顯然是不現實的,方才那一番驚心動魄,已經快要了他的老命,這會兒還倚著樹樁子喘粗氣呢。
“許大夫,生火,我拖住它。”溫情趁空向那邊喊了一句。
動物大多怕火,待火堆升起,自己和許大夫待在火堆旁邊應該就能逃過一劫了吧。溫情這般想著,卻沒注意已經被獨眼狼完完全全地拖進了灌木叢中。
進了灌木叢中,溫情的繩套就沒多大用處了,獨眼狼氣勢洶洶地轉過頭,瞪視著溫情。
若是狼的眼光能夠殺死人的話,即使這頭狼只有一隻眼睛,溫情已經也早已千瘡百孔,沒得活路了。
獨眼狼一步一步‘逼’近,僅剩的一隻眼睛幽幽的望著自己,健壯有力的前‘腿’偶爾在地上撥‘弄’一下子,看樣子志在必得。
到底還是一個小姑娘,面對面地與獨眼狼相對,溫情心頭還是浮起一絲害怕,情不自禁地犯了怯,弱弱地往後退了兩步。
溫情愈退,獨眼狼的氣勢愈盛,更加‘逼’近溫情,‘激’得溫情手足無措。
無意中,‘摸’到了腰間懸著的一件物事,是方才進密林之前許大夫遞給她的匕首,當初說密林中可能會有猛獸,許大夫讓她拿著以備防身時的不時之需,現在看來,可謂是一語成讖了。
背後是一小撮灌木群,四周都是高大的樹木,在點點星光的照耀下,彷彿是一個個森嚴沉默的巨人,襯得人更加渺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