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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,這恨瀾竟是出身大戶人家,當恨瀾緩緩吐出那戶人家的名姓,饒是溫情也震驚了一番,那戶“蘭”姓人家是當地赫赫有名的人家,然後卻從未聽說過他有個這般氣質出眾的女兒。
但溫情聰明地沒有多言,而是選擇了繼續聽下去,將那份驚訝深深地埋入心底。
“我爹有許多個妻子,那些姨娘……不,或許不能被稱作是我爹的妻子,她們只是一枚枚棋子,為我爹生兒育女。可惜的是,不知是不是我爹早年作惡多端,這輩子也只得了區區一個兒子,寶貝得含在嘴裡怕化了,捧在手裡怕飛了。我們這些女兒,別說得到爹的愛護,就是一般人家的女兒或許都比我們過的好。”恨瀾自嘲地一笑,但溫情注意到,她那雙本來澄澈的眸子裡,此刻已經盛滿了恨意,卻又自清純中更添了幾分嫵媚。
嗓子說的有點幹澀了,恨瀾壓低聲音咳嗽了兩聲,溫情適時地將茶杯推過去,換來她動人的微微一笑。
“我們每個女兒的存在,都是爹的一枚棋子,從出生就註定了,所以外人並不知道我們的存在。我們最後的出路,大抵就是被送給朝中各個官員做妾,甚至沒有名分的金屋藏嬌,而我……是其中的異數。”恨瀾在說這些的時候,臉上一直帶著淡漠的笑意,但眼底的冰冷和仇恨,卻愈來愈深。
“但我拒絕了這樁生來便註定的安排,被逐出家門,墜入藝樓,殺雞儆猴。直到我進了藝樓才曉得,原來向我爹提出這個處置辦法的,竟然是生我的娘,呵,是我親娘啊!”恨瀾狠狠地將茶杯擱在桌上,情緒激動之下,用力過猛,竟然將細瓷的杯底給震出一條裂縫來。
直到茶水緩緩地從杯底的裂縫滲透出來,在桌面上蜿蜒流了一灘,恨瀾才發覺,侷促地站起身想要找帕子擦拭一番,不好意思地朝溫情笑了笑。
溫情擺擺手,示意不必在意,自己動手將桌面擦了擦,這才啞啞地開口:“那你來參加選秀的目的,可是為了搏個聲名,然後讓你爹孃後悔,其實你本可以帶給他們更多的利益?”
不提到蘭家的時候,恨瀾就如一個乖巧的小女孩,她舔了舔嫣紅的唇,小聲地問:“這樣想是不是很傻?”
那小心翼翼的神情,似乎生怕溫情罵她一頓,但溫情不怒反笑:“人這一輩子,怎麼過都是個人的選擇,別人無權幹涉。不過我倒是有個建議,如果你真想出名的話,那便改個名兒吧,恨字,實在不夠吉利。”
恨瀾歪著頭,吹彈可破的肌膚彷彿一隻剛剛剝掉皮的溫水雞蛋,想了片刻,她方道:“那就瀾青吧,我以前的名字便是蘭青,改掉一個字,他們應該可以認出我來的。”
這個“他們”,溫情自然知道是誰,無非就是她那賣女求榮的爹孃,溫情抽了抽鼻子,心中竟陡然浮起一股酸楚。
瀾青不過是想求來自家的溫暖,卻求而不得,非逼得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的存在,可悲亦可嘆!
兩人又談了一番別的,竟是相談甚歡,臨別的時候,溫情已同瀾青成了好朋友。
夕陽西沉,所有的事情正好上了正軌,溫情心情舒爽,去同晚娘告別,卻被晚娘拉住,帶了一大包東西走,無非是晚娘聽說她家裡有個妹妹,贈了些衣服首飾。
這兩日在“紅袖樓”中進進出出,又加上溫情拔刀相助,因此藝樓中的大大小小都認識了溫情,一路走,一路都有人跟她打招呼。
溫情也頷首答應,沒一點架子,回到家,把一大袋子衣服首飾都扔在床上,累得把人也扔床上躺成了個大字型。
溫翔和溫月下學回來,瞧見溫情在家,興奮地也都蹦上床去,一個勁兒地壓在溫情身上,軋過去軋過來,三人笑鬧成一團。
第二天還有一場篩選,溫情一大早又拖著疲累的身軀趕去了“紅袖樓”,依舊是昨日那個房間,但溫情進去的時候卻被嚇了一大跳。
數十個女子,一字排開齊刷刷地立在房間裡,打扮得花枝招展,生生地堵了一面牆,彷彿是在牆面上開出一朵朵鮮豔的花來,並且每個人的手裡都捧著些東西,笑意盈盈地望著溫情。
溫情驚愕地從左至右溜了一眼,又從右至左看了一遍,還是不得要領,只得怯怯然地上前,小心翼翼地道:“眾位姐姐們,你們……這是幹嘛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