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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娘?
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。
溫情在心中設想過很多次,被稱為“傳奇”的晚娘會是什麼樣的三頭六臂呢,今日得見,卻覺得她不是自己所想象的任何一種樣子。
柔軟和堅硬,是一對反義詞,但是卻在晚娘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體現。
她看似一片柳葉般飄搖在風中,似乎一場大雪落下就會將她掩埋,但那雙清澈的眼又彷彿在告訴所有的人,就算她在冬日被掩埋,也會在春季重生。
“晚……晚娘……”鬧事的幾個書生,一看到晚娘,就好像是老鼠見到了貓,個個怯怯然地往後退,身子死死地抵在柱子上,不敢靠近晚娘。
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,晚娘並沒有將注意力過多地放在那幾個書生上,反而對溫情綻開一個淡淡的笑,清風拂過般怡人:“姑娘,如果不忙那就請後間坐坐,可好?”
溫情先是應了一聲,然後才反應過來,晚娘喚自己“姑娘”,那就是說她已經看穿了自己的偽裝……
還以為自己扮男子英俊瀟灑風流倜儻,不易被人看穿呢,哪知卻被晚娘一語就道破了。
隨著晚娘走進裡間的時候,溫情聽到大廳之中,有小廝拉長了聲音在吼——散了啊散了啊,沒什麼好看的。
溫情扭過頭去,想看看那幾個書生最後怎麼樣了,忽聽得耳畔想起晚娘清清淡淡的聲音:“別看了,你放心吧,我不會令人把他們幾個怎麼樣的。”
“哦?他們對我無禮在先,就算是被怎麼樣了,那也與我無關。”溫情收回目光,翻了個白眼,講道。
晚娘輕笑了一聲,將溫情請進她的房間,似乎是無意,又好象是有意地解釋道:“那幾個書生啊,懷才不遇,又出生普通人家,沒個後臺扶持,有時候感到前途茫茫,多喝了點酒鬧事也是有的,總不能再雪上加霜,給他們的傷口上撒一把鹽吧,能忍則忍之。”
溫情耳朵裡聽著,總算是放下了一顆心,眼睛卻忙著看晚娘的房間。
本以為,主掌著一個偌大的藝樓,晚娘的房間一定極盡奢華之能事,但溫情一經走進晚娘的房間,卻發現,自己完完全全想錯了。
晚娘的房間是挺大的,但放眼望去,卻並不是金碧輝煌的,反而迎面撲來一股清新的書香氣。
外間的正中央是一張蒙了絲綢桌布的大圓桌,旁側擱著一家古琴,側角放著一張小書桌,文房四寶一應俱全,牆上掛著好些水墨畫,落款處蓋了一方“晚”字的小篆印戳,想來是出自晚娘的手筆。
透過水藍色的流蘇簾子,溫情起了好奇,向裡間望去。
裡間是一架罩頂的大床,紗幔飄忽,隱隱約約能看見,床榻的一頭還擱著沒有繡完的繡品,另有幾幅風景版畫貼在牆上,另一面牆則是立了一個大書櫃,上面滿滿的都是書卷,令閨房增添了好幾分文雅之趣。
整個房間,色彩素雅,落落大方,比之一般的女子,多了些書卷氣,卻又較男子的房間,更為柔和,令人捉摸不透這房間的主人到底會是個什麼樣的人。
“閨房有些淩亂,姑娘別嫌棄,請坐,嘗嘗看晚娘的手藝。”說著,晚娘就推過去一小杯茶,熱氣騰騰,茶香縈繞。
溫情注意到,不同於一般的人想要喝茶了隨意泡一杯便罷,晚娘則是將全套的茶具都擺了出來,親自煮茶,才得了幾杯熱茶而已。
似乎是溫情的目光太過於專注了,讓晚娘察覺到,她微微一笑,春風拂過,群山綻開新綠一般的溫柔,帶了些許少女般的不好意思:“不好意思,長久喝茶習慣了,也便不覺得麻煩。”
這屬於個人喜好,溫情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,莞爾一笑,細細地品了一口,齒頰生香,嘆道:“好茶!俗人多泛酒,誰解煮茶香。真是難得喝到這般悠香綿長的熱茶啊!”
聽過了溫情之前借用納蘭容若的那一首《夢江南》,對於溫情的再次出口成章,晚娘一點也不驚訝,她眨巴眨巴眼睛,似是極為高興溫情的識貨:“姑娘喜歡便好,那些不知情識趣的人,就算是喝到茶了,也只是糟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