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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麼會這樣?”村長話音還未落,溫情就脫口而出吼了起來,圓睜著大大的眼睛,不可置信。
圍觀的村民們的反應,也比溫情好不到哪裡去,這條河很早之前就存在了,大家喝著河裡的水,吃著河裡的魚,今日本是呼朋喚友跟著來看個熱鬧的,哪知道卻演了這麼一出戲。
“我從出生開始就喝這條河裡的水了,怎麼就屬於別人家了呢?”
“哎,屬於誰家的不好,竟然是王二虎家的,這下子可完了,他那個小心眼勢利狂,說不定會借機怎樣敲詐我們!”
“這麼多年了也沒聽他提過,今天這是怎麼了,居然還拿出一張單據來……”
各式各樣的議論,彷彿是臺風過境海面上捲起的一層層浪花,又像是無數顆小石子接連著丟進安穩如鏡的湖面。
周淵見也凝重地蹙起了眉頭,上午的時候在王二虎家,他一個勁兒地慫恿王二虎拿出證據來,他明明那般為難拿不出,哪曉得下午的時候竟然就峰迴路轉了。
“大家可都聽見了,證據我已經拿出來了,上面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,距今也有些年頭了,這條河供大家白用了這麼些年,今後我可要收回。不過念在大家同村這麼多年,我還是會給大家一個優惠,一年只需一兩銀子就可以繼續使用這條河了,跟以前一樣。”王二虎自顧自地說道,沾沾自喜地瞥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,那眼光似乎在講,這些人就是他未來的錢袋子,耳邊已經能夠聽到銅錢碰撞的聲音了。
溫情上前一步,逼近了王二虎,仰頭目光灼灼地盯住他:“王二虎,你別以為拿出一張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紙條,上面寫幾個字就可以證明這條河的歸屬權了,這件事的疑點可多著呢。”
有溫情率先出頭,身邊的一眾村民也都紛紛附和,每個人心裡的小算盤都撥拉得噼裡啪啦響。
打鐵要趁熱,就在群情激憤的時候,溫情又站出來了,這回是對村長講話:“村長,我們都很尊敬您,所以由你來做主,這是再好不過的了。這會兒我們大家對於這張單據都有疑問,你也應該允許我們求個明白吧。”
村長略一思考,溫情的要求並不過分,況且村民這會兒心裡都憋著氣,如果不能將事情弄個清清楚楚,恐怕的確是難以服眾,便點了點頭,表示應允:“大家有什麼疑問,盡可以問吧,王二虎必須回答。”
“哼,我早就知道了,你們這一群都是些見不得別人好過的人,盡管問吧,反正白紙黑字是寫著的,這條河就是屬於我王家,你們想耍什麼花招我都奉陪,就怕你們最後不能如願!”
見村長同意了溫情的要求,王二虎撇了撇嘴,滿不在乎地提高了聲音說,但那躲閃的目光洩露了他內心的不安。
而這一切,恰恰被心細如發的周淵見收在了眼簾裡,不由多留了個心眼。
得了村長的應允,溫情鎮定了下自己的情緒,問王二虎:“村長剛剛講了,紙條上寫著這條河被判給了你的曾曾祖父,掐指一算,已經是許多年了,你為何一直沒有拿出這證據來證明河流的歸屬權呢,為何就是在今日你就有了證據呢?”
說到後面,溫情語氣愈加嚴厲,奈何人太瘦小個兒了,話說出來始終欠缺了幾分氣勢,王二虎只是斜睨了她一眼,並未特別將她看在眼裡。
“呵,當今這世道,可真是越來越一代不如一代了,這麼個小姑娘心眼也忒壞,老盼著別人不好。好吧,你既然問了,我要是不回答,你肯定又要逮著這個做文章,那我就一五一十地講了——我們家一直都流傳著這個說法,說以前祖父立了大功一件,雖說沒能得個封地,但卻得了一條河。我曾曾祖父感念大家夥同村一場,所以也沒提要收回這條河,只是後來,我曾曾祖父去世得太突然了,誰也不知道這紙條擱哪兒,這事兒也就一直不曾提起,昨日我翻了家中遺留的老書,竟讓我找到塵封已久的證據,原來這張字據一直夾在祖傳的一本書中,沒人去翻過,自然這麼多年也都沒人發現過。”
王二虎說到自己找到了能證明這條河是屬於自家的證據,不由得意洋洋地揚起嘴角,若是身後有一條尾巴,這會兒肯定已經翹得老高老高了。
狐疑地看了王二虎好幾眼,溫情渾然不信,事實上在場的村民們幾乎也都不相信,這麼些年同村一場,他們也都知道王二虎素來是怎樣的為人。
“王二虎,真是這樣?”溫情試探性的又問了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