資臨心頭一滯。
離開。
他猛地一下抱緊她,“不,你不能離開。”
他力氣太大,又和剛才一樣,彷彿恨不得將她融進身體裡。
她忽然意識到什麼,不再掙紮,任由他近乎勒的動作將她抱住,輕聲問:“你怕我離開你?”
他吶吶開口:“歲歲,我只要你,你也只能要我,所以你不能離開我。”
她聽出他語氣裡的恐慌與害怕,內心震驚。
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喝醉酒,所以才將脆弱的一面展露給她。
他現在這個樣子,不亞於舉白旗投降。他們之間的征服遊戲,戰線拉鋸,就算再如何親密,也不曾確切地說出戰敗宣言。
歲歲緊張小心,趁勢問:“資臨,你愛我嗎?”
這一刻,不再有偽裝遊戲,資臨已無力氣維系假面。
他不能和她分手,他立場堅定,可是她的立場,他無法左右。
資臨惶恐至極,甚至怕再無機會讓她聽到心裡話。
他告訴她:“我當然愛你。”
歲歲眉頭舒展,蠢蠢欲動,享受勝利的滋味,興奮地問:“有多愛?”
“很愛很愛,你要什麼,我都給你。”
歲歲得意過頭:“如果我不愛你呢?”
資臨怔住。
歲歲咬住下嘴唇,罵自己小人得志。
“資臨……”
他先她一步開口:“我會等到你愛我為止。”
歲歲心頭一酸,“你願意先愛我?不後悔?”
他牽起她的手,十指緊握:“對你,我已經無路可退。我膽小得很,所以今天必須告訴你,是,我害怕失去你,只要你願意留在我身邊,就算你不愛我,我也不在乎,你要奴隸,我做你的奴隸。”
歲歲忍住淚水:“做奴隸也有疲倦那一天,你不會一直愛我,男人都是善變的。”
“我不會。”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處,認真嚴肅:“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愛你,那應該是我死去的時候,可是死後也有靈魂,所以沒有如果這一說法。只要我存在,我就會愛你,你害怕鬼,我會小心躲起來,不讓你發現。”
歲歲抽抽鼻子。
“資臨。”
“嗯,我在。”
歲歲紅著眼問:“我還沒有和人做過愛,你要和我試試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