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夏生竟然沒有迴避:“是,她的每件事情,我都瞭如指掌。”
歲歲假惺惺說:“我真的好喜歡她,她就是我的偶像,連先生能不能多說說她的事?她的去世,太令人惋惜,簡直就是整個宇宙的損失。”
連夏生淡淡笑:“下次你來我家做客,我一定知無不言。”
歲歲皺眉看過去。
他的臉上,看不出任何悲傷神情。
說起她的死訊,他竟然能對著另一個陌生女人笑得溫柔。這就是連夏生了,永遠放蕩不羈,永遠冷酷無情,永遠捉摸不透。
反複迴圈的歌,總算換成另一首。
仍然是她的,一首和別人合作的對唱情歌。
連先生重新將話筒遞過來:“朝小姐,再唱一首,可以嗎?”
歲歲沒好氣地拿起,“可以。”
依舊唱得一塌糊塗。
高潮部分,幾乎是吼。
從ktv離開的時候,連夏生提出要送她回家:“朝小姐,今天和你一起度過了很愉快的時光,作為回報,希望我能有這個榮幸護送你到家。”
歲歲假笑臉:“不必了。”
“這樣啊。我閑來無事,就只能去資先生家做客了,上次他說歡迎我隨時光臨,擇日不如撞日,就今天吧。”他開了車門,說完才問她:“對了,朝小姐現在好像在和資先生同居?”
歲歲面上笑嘻嘻:“是的呢。”
“那太好了,順道。”
不容她拒絕,她被請進車裡。
駛向堡壘的路上,歲歲一顆心越跳越快。
她自己也說不清,為什麼要慌張。
“連先生,資臨現在不在家,要麼改天你們再重新約時間?”
連夏生一隻手靠在車窗邊,抵在下巴處,看窗外風景,“有朝小姐招待也是一樣,我想資先生應該不會介意。”
歲歲:“可是……”
他轉頭笑著望她,一雙桃花眼眸色深沉,“難道朝小姐不想多聽聽隋穗的事嗎?我們可以暢談一天。”
歲歲嚥了咽。
最終什麼都沒說,默默坐回去。
車到達堡壘,過了門禁,朝裡而去。
一直沉默的連夏生這時開口說:“朝小姐,原來你喜歡住城堡。”
歲歲:“他送我的。”
連夏生略微停頓,笑道:“原來是禮物。以朝小姐的魅力,想必不是第一次收城堡做禮物。”
當然不是第一次。
記得她剛滿十八歲那年,為了小事向連夏生抱怨,問他,她是不是有公主病。
連夏生當時什麼都沒說。幾天之後,他帶她飛歐洲,他一連帶她參觀好幾座城堡,而後宣佈,這幾座城堡全都屬於她。
他當時是這樣告訴她的:“你本來就是連家的公主,沒有公主命的人,才會得公主病。”
回過神,車已在噴泉前停下,傭人出來迎接。
歲歲坐在車裡,猶豫要不要出去。
連夏生親自為她開車門:“朝小姐,難道你不願意招待我這個客人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