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連夏生,也沒有得到過這種待遇。
歲歲腦子裡一片亂,歡愉地承受男人近乎粗暴的親吻,她看得出來,他快要瘋了。
如果可以。
她想看他更瘋。
歲歲顫著手撫上男人,腦子裡的聲音迫使她想要觸控他,她緊張得像是個賊,迫切想要偷走些什麼。
他的身體,他的心,他的臣服。
公主需要騎士。一個永遠不會叛變的騎士,她要他生就生,要他死就死。
歲歲一把嗓子已經軟成水:“資先生,我是你的什麼?”
“公主殿下。”他饑渴地掠奪親吻她:“你是我的公主。”
她不滿意,被吻到缺氧的大腦沒有功夫掩藏想法,她差點說出她最真實的野心。
她要做他的主人。
一切進行得順利完美。
直到她想要脫去他身上礙事的白色襯衫。
手掌心只差一點,就能碰到男人的胸膛。
他卻在這時停下來,猛地一下推開她,幾乎是出於本能地向她說:“別碰我。”
變故來得太過迅速,歲歲僵住。
他明明還沉浸在慾望中。
“資先生……”
男人已經翻身下床,他緊緊攏著敞開的襯衫,頭也不回,匆忙離開房間。
歲歲呆呆坐在床上,許久未曾回過神。
客房浴室。
衛生間的燈只開啟小小一盞。
資臨將頭埋進水池,冷水刺激觀感,稍稍恢複清明神智。
他站在鏡子前,喘著粗氣,原本齊整的襯衫被少女扯得皺巴巴。
她已經解開四顆紐扣,再往下多解一顆,她就能成功扒掉他的衣服。
就算沒開燈,她看不到,但也能觸碰到。
暖黃的光線照下來。
鏡子裡,半遮的襯衫下,猙獰的傷疤若隱若現,數不清有多少道,許多傷疤重疊在一起,是割破後癒合,又重新劃開的痕跡。
資臨顫抖著將紐扣一顆顆扣好。
他還沒有做好準備讓她看到他的一切。
他這具醜陋的身體,不該被任何人看到。
手機螢幕亮起,有電話打進來。
資臨接起來:“有事嗎?”
資志文的聲音蒼老無力,他在那頭笑著說:“這麼快搞定好一切,你的小情人是不是很感動。”
“你竟然會想到和顧柔聯手,欺負一個小姑娘,資志文,你什麼時候淪落到這種地步了?”
資志文笑:“原來你都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