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吃糖。耳朵和嘴,都想被糖堵住。
“再說一遍。”
“不說了。”
“我求你的話,你會說嗎?”
歲歲眨眨眼,低聲呢喃:“你試試?”
話音落。
男人深深吻下去,焦躁難耐,理智全無。
他在她唇邊,字字嘶啞:“求你,說一遍。”
她的聲音被咽得斷斷續續,“下次……下次保護好我……”
慾望太深,無法自拔,那麼就不再掙紮,索性徹底沉淪。他狠狠含住她的唇,鼻音沉重:“好。”
希望有下次。
又不希望有。
他所有的矛盾都被她引出來。
他心裡有所顧忌,怕她受傷,奔回來的路上,想她會哭成什麼樣。真正見到了,既心疼又期盼。
他從來都不是個好人,他裝得再好,也擋不住心裡的陰暗。
當她含淚問他,為什麼才來。那一刻,他真恨不得立馬死在她身下。他抱著她時,腦海裡的想法沒有其他,只想邊做邊訓,趁機讓她哪都不要去,從此圈在身邊,不和世界接觸。
他要她依賴他,徹底依賴他。現在還不夠,遠遠不夠。
“難受……這樣難受……”
回過神,資臨才發現,她已被他放倒,後背貼著桌,因為他兇狠的親吻,不得不和堅強的桌面上下蹭擦。
他紅著眼,半秒的遲疑,將她抱起來。
小兔子一張臉皺巴巴,悶聲說:“我要去床上。”
她沒有拒絕他。
資臨屏住呼吸。
他問:“去哪?”
“去床上。”
他小心翼翼抱著她,像捧著瓷娃娃一樣生怕摔碎,緩步朝床邊邁進,聲音輕得很,誘導問:“去床上做什麼?”
歲歲喘氣呼吸。再傻的人,也能聽出他的意圖。他剛才求過她一次,現在要她求他。
他求的只是口頭一句話,而他現在要讓她求的,是充滿情慾的身體。
如果她拒絕,她毫不懷疑,他會立馬停下。他向來都是這樣,說停就停,寧肯將手掐爛,都不肯在她面前展現他真實的慾望。
他就要輸了,可他渾然不覺。她今天就是想看他失控。她才經歷過一場傷心事,她有資格做錯事。
被放到床上的瞬間,歲歲伸手撈住資臨的脖子,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她對他發號施令:“我要吻你,你不準躲。”
資臨遲疑半秒。
歲歲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。
她像只八爪魚一樣攀上去,主動吻他的唇,吻他的下頷角,吻他的耳朵。
越是親吻,越是緊張。
她開始質疑。為什麼要這樣做,真的只想看他徹底敗給她嗎?
她從來都沒想過用自己的身體去讓一個男人認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