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真是喝醉了呀,連儀態都不要了…
懶得跟醉鬼計較,安歌放下衣服,徑直走向浴室,陸離卻不肯放手。
“去哪兒?”
“給你拿毛巾。”
陸離坐在床邊,安歌替他擦完頭發上的水,極不好意思地將毛巾遞給他,“身上也要擦幹,小心感冒。”說完,還要作死地補上一句,“你現在年紀大了,不比年輕小夥子,不擦幹小心得風濕。”
陸離拉著她的手,往自己胸前一拉。
安歌微怔。
陸離說,“你幫我擦。”
只一瞬,安歌就紅了臉。
這段時間,他們雖然一直出於同床共寢的狀態,但也僅限於拉拉小手,摟摟小腰的進度,再親密的舉動,就沒有了…她也懷疑過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,卻也只是想想。她是個成熟的女人,知道自己的男人對自己有沒有慾望,也分得清男人的剋制、隱忍和愛。
“你喝多了。”安歌輕輕推拒著。
“是有點多,但我很清楚自己現在是不是清醒。”陸離握著安歌纖腰的手,愈發用力了一些。
安歌咬了咬嘴唇,雙手顫抖著,慢慢抬起,慢慢,放到他的浴袍之上。
水滴掛在他結實的胸口,格外性感。
“就便宜你這一回,下次還敢給我喝醉試試!”安歌把心一橫,一把脫下他的浴袍,大毛巾一把甩在他背上,囫圇擦了個大概,之後,又以光速幫他床上家居服。一整套動作麻溜的結束後,安歌捂著臉,逃向浴室,“我要去洗澡了,你早點睡。”
陸離沒做聲。
安歌洗完澡出來時,陸教授並沒有乖乖睡覺,而是半躺在床上看電腦。
“不是讓你早點休息嗎?醉酒不睡好,小心明天頭疼死你…”安歌走過去時,只看到了螢幕上密密麻麻的英文。說來慚愧,同樣是留洋海歸,安歌原本一直自詡英文不錯,直到碰上了陸教授,才曉得什麼叫做人外有人,山外有山。陸教授的那些學術論文,安歌居然沒有幾篇是能真的看懂的…
陸離合上電腦,輕聲道,“等你。”
“等我,等我幹嘛?”
安歌隨手關掉了燈,一上床,就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。
不是她對陸教授不放心,是喝了酒的陸教授實在有些奇怪,安歌怕他酒後亂性…
事實證明,一個男人若是想亂性,跟喝不喝酒,清不清醒一點關系也沒有。
待安歌睡下,陸離放好電腦,隨即翻身而上。
安歌被嚇了一跳,伸手抵住了陸離勢不可擋的胸膛,只是既然是勢不可擋,就她那小胳膊小腿,哪能擋得住?不多時,安歌被陸離飛快地親了一口。
“你…你…你…”安歌太緊張了,你了半天,只忒沒出息地問了一句,“你刷牙了?”
“兩遍,知道你愛幹淨。”陸離淺笑。
呸,心機男…
“你剛剛沒經過我允許就親我了!”安歌橫橫地抗辯道,“所有不以女性主觀意願為前提的親密都是違法行為!”
“那你算算,自己對我違法多少次了?”
“我不一樣,我是女人!”
“嗯,一個有著雙重標準的女人。”陸離低頭,細嗅著她頭發上散發著的香氣,那香氣,讓人著迷。
陸離靠得太近,灼熱的呼吸全打在安歌脖頸上。
這樣的親暱持續了好久好久,安歌才細細地說出內心感受,“陸教授,我有點害怕…還有點小小的緊張…”雖然說陸教授給她做準備的時間其實並不短,但她還是沒準備好,又或者說,這檔子事兒,箭不在弦上,什麼心理建設都是假的,虛的…這事兒得靠悟性。
她這方面的悟性顯然很有限。
陸離笑,“我又不會吃了你。”
安歌要哭了,“你確定?”
陸離捂住了她可憐兮兮的小眼神,隨即以他之唇,代替所有回答。
那晚,陸離守約沒有‘欺負’安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