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沒打聽出來。”張招娣說道,“牙行那邊只知道賃房子的是個外地女人,對方拿來做什麼,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。”
“這幾天還是得關注對面的情況。”蘇瑤光說道,“畢竟就在對門,要是不好相處的話,還是會影響我們的生意。”
書院。周望舒向山長申請了每日回家住的事情。山長本來還在為難,見陳不語和鍾楚山都來申請,只能批准了。
山長知道只讓他們三人回家住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,便重新改了規矩,讓那些離家近的都可以回去居住。
蕭晏辭難得沒有出面制止。
蔣家馬上也要做生意了,到時候在城裡有了住處,他免不了也得經常回去看蔣伊歡。因此,他就‘勉為其難’地配合他們好了。
“你說那十個人你會有別的安排?”陳不語驚訝,“周兄,那十個乞丐年紀都不大,你說把他們安排在我們舞坊跑腿,我覺得沒有問題,反正我們舞坊上上下下加起來有一百多人,這樣還經常不夠人手,多養幾個跑腿的小廝完全沒有問題。可是你要單獨安排他們,那你能做什麼?”
“你只需要知道他們是我的人,現在暫時先養在你那裡,等我這裡安排好了,就把他們帶走,所以你要保證他們的安全。”
“如果他們是十個小姑娘,我保證不了,畢竟我還擰不過我爹的大腿。可是,他們是十個小廝,這點主我還是能做的。”
“你這裡要是做不了主,可以交給我來安排,我們賭坊也缺人手,養十個小乞丐綽綽有餘。”鍾楚山叼著草根,懶懶地說道。
“你們賭坊目前的買賣太單調了,我這裡有點想法,你要不要聽聽?”周望舒說道。
鍾楚山吐出嘴裡的草根,灼熱地看著他:“兄弟,快說,怎麼弄?”
周望舒就是神秘的子瞻公子的事情沒有瞞著他,他可是知道這個新結交的兄弟幫陳不語掙了不少銀子,讓陳不語在他爹那裡都多了點話語權。他爹知道子瞻公子是陳不語找來的,對他另眼相看,最近都不揍他了。
作為本城有名的二世祖雙劍客之一,鍾楚山也是個讀書不行的草包少爺,被他爹各種嫌棄,眼瞧著就要把他在外面養的私生子帶回來當預備繼承人了,他嘴裡再硬,也扛不住他娘整天以淚洗面,苦苦哀求他要爭氣,千萬不能把自己的繼承權拱手讓人。
“我以前也是個混不吝的,玩遍了大江南北,也是賭坊的常客。我見過不少賭局,外域的、京城的、大漠塞北的,都可以教給你。”
“兄弟,你可得好好教我。”
“我要提成。”周望舒看著他,“親兄弟明算賬,我有什麼好處?”
“當然,我也不是佔兄弟便宜的人。”
蕭晏辭與幾個同窗好友從前面走過去。其中一人看見他們三人,諷刺道:“今天的琴課,他們三人彈得比狗叫還難聽。文不成,君子六藝也不成,鍾楚山和陳不語是家裡有點臭錢,那個周望舒是個上門女婿,怎麼好意思花著妻家的銀子來這裡混日子的?”
“蕭兄,夫子說你的琴藝與子瞻公子的有些相似,莫不是你就是子瞻公子?”那人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蕭晏辭。
蕭晏辭否認:“我也聽過那位子瞻公子的琴聲。此人的琴藝的確高湛,沒有二三十年對琴的專研是沒有那樣的造詣的。”
子瞻公子彈奏的時候,他與另外幾個同窗就在廂房裡,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他不是,他可不會冒領這個人的身份。
再說了,一個琴師,不過是低賤之人,有什麼好冒充的?他也不屑於這種事情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