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希望我找新的男友?”
周青輕笑:“不希望,也沒奢望過。”
金莎坐直了身體,俯身,面部距離周青面部不足二十公分。
眼中的情緒很濃,濃到讓周青視線不由迴避。
只低垂間,又從她略開的領口中看到了更多不尋常的雪白。
他抿了口紅酒,澀澀的濃厚口感,讓他心髒緩緩起伏著,難以平息。
極不喜歡這種不受掌控的念頭,他也已經習慣不了。手主動在金莎仍舊雪白細膩的側臉上滑過,感受著那種久違的觸感,聲線低沉:“莎姐,你能接受一個結過婚的人麼?”
金莎不回應,近在咫尺中,周青看到她氣質由穩重變成了一種深入骨髓的風情。
如漣漪一圈圈蕩開,春風拂面。
周青懂了,心底深處的複雜跟隱約夾雜著的滿足感齊至而來。他低首在金莎櫻紅的嘴唇上印了下去,蜻蜓點水。
他意思表達的特別明確,自己即將跟杜繡結婚。
流氓也好,混蛋也罷。
現在的周青,只有左右逢源,混跡在這些或他愛,或愛他的女人中間。
五年前,他能很決絕的跟女人保持距離,談分手。
五年後,又是一種新的領悟。
人生有多少個五年。
這麼些年的風風雨雨,金莎待他還始終如一,他只有感念。或許會對不起杜繡,可是,他能對得起誰呢?
總是在盡力不去傷害任何人。
恰恰,越是如此,越是全部傷害。最無奈而最適合的方式就是欺騙。
他會盡力維系即將到來的婚姻,也同樣會盡心相待金莎。
車子很快開到了一家高檔餐廳。
金莎也感覺到了周青於她態度上的轉變,穩重盡去。
兩人間的話題廣泛到什麼程度呢,生活,工作,性格……無一不可談,無一不善談。
扯到以前的事情,金莎甚至會不顧形象的笑出聲來。
戀愛,本就如此。
雖說兩人曾是戀人,但正兒八經的心靈契合卻從未有過。
以前的周青見識有限,在她面前總說不出太多頭頭道道,說是談戀愛,不如說是一種水到渠成的友情緣分。
金莎跟他感覺大體相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