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將碗沿抵住男人緊抿的唇縫,伸出手腕正要使力去掰下頜,忽然被寂臨淵攥住了手。
昏迷中的男人仍對周遭保持警惕,竟扣住了祝之漁的腕骨,驚得她險些打翻藥碗。
寂臨淵的力道分明虛弱,卻令她難以掙脫。
太醫頓感驚奇,忙要過來探脈,男人的手卻倏地鬆了。
“殿下方才,似對姑娘有所回應。”老太醫振奮,“姑娘不妨依皇後娘娘所言換個法子,老朽且去帳外候著。”
祝之漁一怔:“等……”
太醫腿腳躥得飛快,徒留下幾道背影。
“……等一下。”
祝之漁嘀咕:“跑那麼快做什麼。”
她僵硬地轉過身,望著這個棘手的麻煩,內心陷入掙紮。
太肉麻了,架不住此刻人命關天,還能趁機佔鬼王的便宜,何樂而不為呢。
苦澀在舌尖漫開,祝之漁含住一口藥汁,苦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她俯下身去,長發掃過男人的脖頸。榻上人的喉結動了動,氣息撲在祝之漁面上,昏迷中竟無意識吮住了她的唇。
祝之漁銜著苦藥,舌尖剛碰到他緊閉的牙關便禁不住打起寒顫。寂臨淵的唇冷得厲害,撬開齒關時像是觸到一塊冰。
“你倒是張開嘴啊。”祝之漁恨鐵不成鋼。
這個時期的少年怎能青澀到如此地步,連線吻都不會,很難想象百年之後的他會進階成為重欲的鬼王。
唇瓣相貼的剎那,藥汁順著男人唇角淌下,自他脖頸蜿蜒出一道晶亮的水痕,在錦枕上暈開深色印跡。
祝之漁慌忙用指尖去擦,卻見男人的喉結極輕地滑動了下。
寂臨淵低垂的睫毛忽然動了,手掌毫無預兆扣住她的腰,將人壓進懷中。
祝之漁被他按著撞在緊實的胸膛上。
男人在昏迷中精準咬住祝之漁的唇,喉間壓抑著低喘聲,舌尖抵著渡進來的苦藥反客為主,突然頂開少女發顫的牙關。
混著血腥味的藥汁被寂臨淵反哺回來,驚得祝之漁嗚咽出聲。
“光顧著親,你倒是把藥嚥下去啊!”
攥住腰肢的手掌隨著喘息交纏越收越緊,寂臨淵仰頭含住她驚喘的尾音,喉結滾動著將藥液盡數吞下。
濡濕的吞嚥聲混著祝之漁紊亂的心跳,震得她渾身不自在。
帳外太醫聽見動靜,突然咳嗽一聲:“姑娘,可喂進去了麼?”
祝之漁慌忙撐起身子,卻發覺束帶被指節勾住。寂臨淵的手指不知何時纏上了她襟間絲縧,骨節因用力泛著青白。
“松開手……”她掙紮著要起身,突然被寂臨淵咬住唇,吐息灼得她面頰發燙,心跳砰砰。
昏迷中的男人翻身將她壓進被褥,喉間溢位模糊的囈語,滾燙的掌心貼著腰線往上攀。
“你個色中餓鬼!”祝之漁憤憤咬他。
藥香混著兩人交纏的呼吸,從唇齒間溢位。寂臨淵染血的齒關碾磨著她的唇瓣,吞嚥聲混著水漬強勢地侵佔祝之漁全部注意,誓要吮盡每一滴藥汁裡藏著的少女氣息。
好暈。
祝之漁親得缺氧,頭腦迷迷糊糊,只覺喘不過氣。
她受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