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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更 等著懲罰
透明水痕蜿蜒開來, 闖入她的視野。
祝之漁匆忙併緊雙膝，想要起身過去遮住那痕跡，卻驚覺裙袂被無形的鱗片釘在原地。供桌上的燭影忽明忽暗, 映出她身後若隱若現的龐大蛇尾。
“施主面色不佳, 我去尋了熱茶來, 可要飲些？”善良的小沙彌去而複返，捧著茶盞走近，卻見那姑娘突然顫慄著伏在蒲團上。
所有人都看不見祝之漁腰間纏繞的蛇尾，更看不見莊嚴的佛門禁地，金像眼底，鬼王正緊緊抵著少女的背，咬著她耳垂低語：“要獎勵。”
“沒有獎勵！你做錯了事, 要罰你！”
裙下鑽入一道滑膩的涼意，祝之漁咬住下唇, 卻抑制不住喉間溢位的嗚咽，撐在地上的雙手顫抖得愈發厲害。
“有懲罰……”
男鬼那雙深邃的眸子倏然躍出期冀，眼睫都在因興奮而輕輕顫動。
“如何罰我？”
祝之漁被男鬼的反應驚到了。
正中下懷, 懲戒的作用半分也沒奏效。
少女願意觸碰這具身軀施以懲罰，他求之不得。
“小祝姑娘，你怎麼了？”越桃參拜完畢, 一回身，只見少女伏在那兒渾身都在顫抖，面上泛著不整不自然的潮紅。
“別過來！”祝之漁遽然一驚, 餘光緊張地瞟向地上蜿蜒的水痕。
越桃被她喚得一愣, 回過神來，還是擔心地走上前問候：“發生什麼事了？你看起來身子不適。”
“先別過來！”祝之漁再度制止她。
“出去，”她壓低聲音, 咬著牙：“你給我出去！不許再待在寺廟！”
“記得懲罰。”男鬼勾了勾唇，不忘提醒她。
“出去！”祝之漁盯著越桃越來越近的距離，不給寂臨淵商量的餘地。
緊貼後背的壓迫感終於消失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