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你一起進去。”他最終面無表情地說。
常有魚咬了咬牙,他要是進去了自己還怎麼靠近仙尊,於是她說:“我有話想單獨對仙尊說。”
孫亦寒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,“我不是說過,不要抱不切實際的幻想。”
常有魚聽的鼻孔都張大了,但為了摸到仙尊,她扭捏了一下,“可是仙尊那麼好看,我控制不住我的心!你就讓我和仙尊單獨說一句話吧。”
她眨巴著眼望向孫亦寒。
孫亦寒捏緊了劍柄,手中戒指閃了兩下。
他沉默片刻後說:“給你一盞茶的時間。”
“好耶,謝謝你!”常有魚歡天喜地的進了寢殿。
長長的走廊上,月光落在地上像撒上了一層銀霜,常有魚小心地推開房門。
外間沒有點蠟燭,但仍然可以視物,因為裡屋透出了影影綽綽的微弱光線。
難道仙尊還沒有睡?
她躡手躡腳地靠近裡屋,在門口探頭往裡看了一眼。
只見華貴的木雕床榻落下了淺青色床帳,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。
但喻川的事,事關重大,常有魚一咬牙一跺腳,走近床榻,輕輕撩開床帳。
仙尊閉眼躺在床上,面容安寧,頭枕玉石枕頭,長發覆蓋在枕頭上,蓋著湖藍絲綢被,只漏出一截白玉似的脖子。
常有魚悄悄蹲下來,觀察著他呼吸的起伏,看起來十分平穩。
應該是睡著了吧。
她慢慢伸出手,想要掀起被子,握住他藏在裡面的手。
這時候被子從她手中飛走,驚雷般的聲音在耳邊炸起,“常有魚,你在做什麼?”
常有魚的心髒差點嚇飛了,手撐著地板,一屁股坐在地上,摸著胸口緩了半天,抬頭抱怨,“仙尊,你什麼時候醒的?”
蒼珏的臉在燭光下明明暗暗,高挺的鼻樑落下一道很深的陰影,“我還沒睡。”
“就是說我從進來到伸手,您全部都知道?”常有魚問。
蒼珏並未回答,“先離我五步遠。”
常有魚沒動,“仙尊,我不想離您那麼遠了。”
她不說還好,說完之後蒼珏臉色瞬間難看,一股不大不小的力度將她猛的推出床帳。
“哎喲。”常有魚叫了一聲。
可能是兩人的動靜吵醒了侍從,立馬有侍從過來詢問情況,蒼珏讓他把床帳掛上。
蒼珏坐在床上,看向故意坐在地上的常有魚。
他一直清醒著,從常有魚進入院子起就聽到了她的所有動靜,他故意讓孫亦寒將她放進來,就是想看看她打的是什麼主意。
實在是因為她現在過於蠢笨的模樣,讓他放鬆了警惕,忘記了她根本就是女中色鬼!
居然能做出摸黑進入到他寢殿偷偷摸他的事情。
真是不知廉恥!
常有魚在地上坐了會,站起來,“仙尊,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。”
蒼珏危險的眯起眼睛,她要是敢……
常有魚抬起眼睛問,目光灼灼地問:“仙尊,如果您的手下做了很不好的事情,您會處罰他嗎?”
怎麼是說這個,蒼珏松開了眉毛,“當然,我是賞罰分明的龍。”
常有魚點了點頭,空氣凝滯了片刻,她出聲道:“我要舉報您的手下喻川,囚禁凡人少女。”
蒼珏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,挺直了脊背,“你有證據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