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還做了什麼?”姜芙期翼著沒有太過分的事。
婉兒抿抿唇,“王妃還是不要知曉的好。”
看來她真是做了,“你但說無妨。”總要知道的。
婉兒倒好茶水遞上,姜芙未接,“你先說。”
婉兒放下茶盞,一字一頓道:“王妃故意碰觸王爺腰腹的傷口,還踹了一腳。”
“我?”姜芙詫異道,“踹了他?”
婉兒點頭,“是。”
“為何不攔我?”
“根本攔不住。”
“還有呢?”
姜芙抬手扶額,凝視著婉兒,“你快說。”
“王妃把送給王爺的香囊奪了過來,順手扔進了院中池子裡,王爺在水裡泡了多半宿才尋到。
“這會兒他還發著熱呢。”
“……”姜芙從不認為這是自己會做的事,“真是我做的?”
婉兒:“是。”
“薛慎呢?他沒做什麼?”若是擱往常,薛慎早怒了,不扒她層皮,他才不會停。
“起初王爺是怒的,可是看到王妃在哭後,王爺便不生氣了。”婉兒回憶著昨夜的事,“王爺哄了王妃許久,還把王妃抱回了房間,奴婢去伺候,王爺不允,是他親自伺候王妃就寢的,便是這醒酒湯也是王爺命奴婢提前熬的。”
“王妃,王爺有些奇怪。”
像是壓抑許久後,再也無法剋制的樣子。
當然,婉兒也不太確定自己看到的對不對,總之,王爺同以前的王爺不太一樣。
以前的王爺總喜歡強迫王妃做些什麼,而且從不解釋,要麼冷著,要麼發瘋。
可王爺這次歸來,似乎變了一個人,看王妃的眼神溫柔了很多,說話雖還是那般刻薄,但看得出,他已經在極力剋制了。
他奇不奇怪姜芙暫且不想深思,但昨夜的她倒是真的奇怪。
不就是飲了幾杯酒麼,怎會如此放肆呢。
“薛慎在哪?”她問。
“王爺在前面陪著陛下議事,剛剛傳話,晚點回來,若是王妃餓了,可先行用膳。”說話的是小八,許是常年待在薛慎身側,倒有幾分神似。
姜芙這才想起,外面還有旁人在,淡聲道:“好。”
婉兒端來醒酒湯,“王妃趕快喝下,這樣頭便不會痛了。”
姜芙揉了揉太陽xue,確實痛得厲害,沒再說什麼,接過湯藥一飲而盡。
喝了醒酒湯,肚子便沒那麼餓了,她道:“我再睡會兒,晚些再用膳。”
再睡只是幌子,她是在思量離開的方法,不知可不可以趁這次機會離開。
想了想,似乎不行,天子祈福,哪裡容的她亂來。
再者,銀錢和通關的文牒都未曾待在身上,便是離開怕是也會餓死。
還是得乖乖回去,正兒八經和離後方能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