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幾道,每一樣都是姜芙愛吃的。
薛慎下朝後,也過來一起用膳。
姜芙同平日那般不敢多言,低頭吃著,薛慎未曾說什麼,早膳後離去。
婉兒道:“王妃,王爺這是怎麼了?”
姜芙哪裡知曉他是何意,只道:“可能是心血來潮吧。”
畢竟他已許久不曾同她一起用膳了。
原以為他只是心血來潮,豈料他日日都來,早膳午膳晚膳,一日三餐都陪著。
姜芙真是越發看不懂他了。
婉兒說:“王爺莫不是轉性了,打算對王妃好些?若真是那樣,王妃便可不用離府了。”
姜芙不敢如是想,道:“靜觀其變吧。”
這一觀,又觀了幾日,薛慎還是如此,非但同她用膳,夜裡也不強迫她做不喜歡的事。
每次親吻她時都沒再遮擋她的眼眸,他還用最溫和的聲音同她講話。
姜芙有種做夢的感覺,甚至産生了其他的想法,若他們真可以如此和睦,她不離府倒也無妨。
她在心裡編織著美夢。
期盼能同兒時那般兩小無猜。
然而,她到底是低估了人的本性,豺狼怎麼可能會不吃肉,片刻的偽裝終究只是一時。
最先發現不對勁的是婉兒。
“王妃,春喜自從被老夫人叫走後一直沒回來,奴婢方才去尋了,也沒見到人,劉媽說春喜有事外出了,可奴婢總覺得不對勁。”
姜芙這才想起,確實有幾日沒見到春喜了,不止春喜,房裡除了婉兒外,斷斷續續再少人。
且多了一些生面孔。
“那些侍衛是何人派來的?”
“是王爺。”婉兒道,“說是保護王妃。”
“這裡是府中,何須這麼多人。”姜芙想著等見到薛慎後要好好問一問。
薛慎今日同同僚吃酒,晚膳後才回來。
姜芙伺候他沐浴,忙完後,同他一起回到房裡,無意中提及了守衛的事,他道:“城中近日來了盜寇,未防生變,故多派了些人,芙兒若是不喜,本王可讓他們都走。”
“但是,那樣一來,我會擔心,芙兒應該不願我憂心吧?”
他都這般講了,姜芙只能順著他的話回答,“妾身自是不願。”
薛慎:“那好,那便讓他們護著你。”
姜芙還想說什麼,被他打橫抱起放到了榻上,他沒用強的,溫聲問:“可以嗎?”
姜芙耐不住他柔情似水的眼神,害羞點了點頭。
衣衫褪盡,他吻了上來,不止吻她的唇,其他地方也吻。
他喜歡留下痕跡,越重越好,不過怕她不適,他還是剋制著只留了淺淺一些。
從耳後到脖頸到肩頭,能看的不能看的地方都留了。
他細細描繪著別致的圖案,製造了一次又一次漣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