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前她對姜芙說道:“三弟妹這身衣裙真好看。”
姜芙莞爾一笑,“謝謝二嫂。”
周氏離去,宋氏又揮手讓其他人下去,房裡就只剩她倆,宋氏道:“看你臉色不大好,生病了?”
“昨兒夜裡染了風寒,不礙事,吃過藥了。”姜芙回。
“生病可是大事,不行找郎中看看,”宋氏睨著她,“耽誤了身子是小,耽誤了子嗣事情可就大了。”
說來說去,還是子嗣更重要。
可姜芙一人哪裡生的出孩子,這事若說要怪只能怪薛慎,是他不許她生的。
“兒媳知曉。”姜芙乖巧道。
“對了,近日有算命先生講,我房裡需要供奉玉如意才能祥和。”她轉著手中佛珠,淡聲道,“我知你最孝順,回頭讓你房裡人去城東鋪子買一對回來。”
“我好日日為你和慎兒祈福,祈禱你們能早日誕下孩子。”
之前宋氏這般講,姜芙都會一口答應,如今她要為離府做打算,用錢的地方很多,能節省些還是要節省些。
不過她也沒一口回絕,而是略施小計,“城東哪家鋪子,兒媳房裡人眼拙,不如讓劉媽去買,銀錢的話可以從賬房裡支取,若是不方便,先用王爺的俸祿去買也行,兒媳都聽母親的。”
薛慎的俸祿一直也是歸宋氏保管,姜芙成親三年從未見過,一直以來她也不太計較在和諧,總覺得一家人不用分的那般清。
可三年的諸多事告訴她,該分還是要分。
“何意?”宋氏道,“你要我自己買來給自己?”
“兒媳不是那個意思。”姜芙道,“母親可用王爺的俸祿去買,算起來也是王爺送的。”
“……”
宋氏本想撈一筆,給老二家填窟窿,誰承想一分沒撈到。
“姜芙,你何時變得這般市儈了?”宋氏厲聲道。
“母親這話是何意?”姜芙佯裝詫異道,“兒媳可都是為了母親好。”
“你少來,”宋氏也不藏著掖著了,直接開口道,“你那些嫁妝放著也是放著,買對玉如意給我,為何不行?”
姜芙:“母親都說了那是兒媳的嫁妝,兒媳的嫁妝母親要動,會被人詬病的,兒媳是為了母親聲譽著想。”
“兒媳都是為母親好。”
她長得嬌弱,說話三分軟七分柔,落在耳畔讓人不忍苛責。
宋氏見她話裡話外就是不肯出錢,懶得再同她廢話一句,揮揮手,“我累了,你回吧。”
姜芙作揖後離開。
劉媽見狀道:“老夫人,看來王妃不想拿銀錢,您說要如何?”
宋氏:“編派個理由去取,找她的不是,我就不信她敢不拿。”
劉媽最喜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,點點頭,“老夫人放心,老奴一定把事情辦好。”
姜芙知曉宋氏不會善罷甘休,叮囑婉兒離主院那些人遠遠的,越遠越好。
婉兒領了命令,一直守規矩做著,可那天還是出了事。
薛臻病好後一直想感謝姜芙,特意命廚房做了吃的,親自送過來。
姜芙見他衣衫都破了,便留下他,給他縫補,閑談間二人提起了蘇氏,薛臻感激姜芙的恩情,言辭綽綽道:“嫂嫂放心,我一定努力讀書,將來好好報答嫂嫂。”
姜芙並不需要他的報答,淡笑道:“讀書要緊,但也別累著。”
她拿出新做的衣衫讓他穿上,婉兒見狀上前幫忙,淡笑道:“王妃手藝真好,四公子穿著好合身。”
薛臻許久未曾穿過新衣了,到底還是孩子,不會掩飾喜怒,笑著說:“嫂嫂真好。”
婉兒道:“王妃一直把四公子當做親弟弟,四公子以後也要記得對王妃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