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談聲音太大,引來其他人圍觀,大家抬帕掩唇議論紛紛,猜測到底誰會更勝一籌。
不過看她們的眼神也知道,她們更屬意粉衣少女。
姜芙性子軟,可不代表誰都能欺負,薛慎她不能如何,但旁人她不會留情。
直接道:“怎麼?小姐是看上我家王爺了?若是小姐真看上了,登門說親便好。”
她抿抿唇,“或許,小姐已經派人說親了,只是我家王爺沒同意?”
少女臉色紅一片白一片,尷尬地說不出一句話。
姜芙:“無妨,既想做小就得有個小的姿態,小姐自己說不上話,本王妃可以代勞。”
她上前一步,定定道:“小姐真要給我家王爺做妾嗎?”
做妾?
高門貴女性子傲嬌,哪裡肯給人做妾,聞言,抖著聲音道:“姜芙你無理。”
“本王妃的名諱豈是你能亂叫的。”姜芙轉頭問主家,“原來慶王府便是這般做事的,倒叫本王妃開了眼。”
姜芙不可怕,可怕的是她身後的睿王府,是薛慎。
若是給薛慎知曉她今日受了這麼委屈,怕是誰都不好過,慶王妃一臉歉意道:“娉婷多飲了酒,都是胡言亂語,請王妃莫怪。”
言罷,明侍女端來紅木盒,“聽聞王妃對畫畫頗有研究,這些都贈與王妃。”
姜芙見離去的時機已到,便沒再說什麼,婉拒東西後同婉兒一起離開。
娉婷本意是要當眾給姜芙難堪,豈料最後難堪的是自己,紅著臉從人群中走出。
這出鬧劇,最後還是傳進了宋氏耳中。
其他婆母知曉這樣的事大抵會安撫兩句,宋氏知曉後,把姜芙叫來狠狠一通訓斥。
“你知道娉婷郡主是何等人嗎?”
“那可是太後的心肝。”
“你今日如此欺辱她,是不是想害了整個睿王府。”
“母親的意思是,兒媳要忍著?”姜芙道,“母親是這個意思嗎?”
“我——”宋氏輕哼,“出門再外,不知為夫家爭臉面,還同潑婦般吵鬧,難不成你覺得自己做對了?”
“那人貴為郡主當眾羞辱兒媳,兒媳只是多言了幾句,何錯之有?”姜芙想起三年來所受的委屈,眼眶漸漸變紅,“若是母親覺得兒媳錯了,那便罰兒媳吧。”
“這可是你說的。”宋氏道,“帶王妃去祠堂跪著,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!”
罰跪祠堂也不是一次兩次了,姜芙膝蓋上的舊疾便是這麼來的。
這日她跪到用晚膳才停止,婉兒扶著她回了西廂院,進門第一眼看到的是端坐在桌前的頎長身影。
“王爺。”她抖著腿屈膝作揖。
薛慎好像沒聽到她的話,低著頭看手上的書,也沒讓她起身的意思。
他不說起,姜芙便不能起,屈膝站在原地,沒多久,整個人都抖起來,她極力剋制著,但還是沒用。
“咚”一聲,倒在了地上。
“王妃。”婉兒去扶,被薛慎呵斥,“出去。”
婉兒不敢多言,抿唇走出去。
姜芙雙手撐著地跪好,低頭聆聽他的訓斥。
似乎高門大戶都喜歡訓斥人,她知曉,今夜自己又要無法安眠了。
“你可知今日同你爭吵的人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