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單去還在壽宴上出盡了風頭,一首藏頭詩惹得城中貴女們躍躍欲試,都誇他天人之姿。
有膽子大的,不在乎名分的貴女,差媒人上門來說親,搶著要做妾室。
宋氏這幾日一直在忙著見客,今日是這家達官貴人,明日又是那家達官貴人,明明府裡還有未婚配的兒郎,可偏偏入眼的都是薛慎。
宋氏一邊喜一邊憂,喜的是薛慎得這麼多貴女們喜歡,憂的是,他一個滿意的也沒有,見都沒見便婉拒了。
說婉拒還好聽,實則是直接拒絕。
宋氏提一次拒絕一次,氣的宋氏問道:“這麼多女子你都不喜,那你說你喜誰?”
薛慎道:“母親,兒子已成親,自然是同夫人親厚。”
宋氏差點吐出血,“你同姜芙成親三載,她還無所出,這若是在別人府中早給休了。”
“你說,是不是她阻你納妾?”
薛慎道:“不是。”
薛慎氣的也是這點,堰都城鬧得滿城風雨,可她好像不知似的,該吃吃,該喝喝,聽聞最近對作畫上了心,一直在書房裡對著牡丹畫。
每日看著送來的畫卷,他恨得咬牙切齒,如此不懂世事的女子,當真是可惡。
小八看出端倪問道:“王爺要不您向王妃服個軟?”
大丈夫豈能向女子低頭,他道:“妄想。”
然後他們便僵持到了現在,聽著宋氏叨叨納妾的事,薛慎眉梢擰起,“母親若是沒旁的事,兒子先告退了。”
言罷,他起身離開。
“誒誒,你別走,我還沒講完呢。”宋氏高呼道。
薛慎沒停,徑直走了出去。
宋氏氣的隨手扔掉了茶盞,“都是姜芙這個狐貍精害的!”
劉媽上前低語,“夫人若是生氣,大可把王妃叫過來訓斥,萬不可傷了自己的身子。”
“叫她?”宋氏指著還能看到的身影道,“慎兒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,上次因姜芙我們母子已生了嫌隙,再鬧,指不定怎麼樣呢。”
“老夫人不方便出面,那就讓旁人去教訓。”
“旁人?”宋氏不懂。
劉媽道:“三日後,賞花宴,各家府邸的娘子都會去,繼時老夫人讓王妃也去,到時出了什麼亂子可就怪不得老夫人了。”
宋氏聞言,喜上眉梢,“也是時候給她點教訓了,好,就讓她去。”
……
姜芙最不喜這些應酬,可老夫人發了話,她不能不從,只得去,提前命婉兒準備好衣衫,不要太過素雅,但也不要太多豔麗。
她既不想讓人嫌棄,也不想惹人注目。
早早去,早早回便好。
她的牡丹花尚未畫完,她想快些回來畫。
可惜,事與願違,她不惹人,總有人惹她。
賞花宴上,她被人攔住,粉衣少女舉著團扇道:“給睿王妃請安。”
姜芙點點頭,算是回禮,抬腳欲走,少女道:“王妃這般清冷的性子,怪不得王爺不喜。”
坊間多傳言他們夫妻琴瑟和鳴,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們不睦,姜芙停住,側眸道:“王爺喜不喜,好像同小姐無關吧?”
“王妃既然不能做解語花,不如把位子上出來。”少女道,“城中貴女多不勝數,任何一人都比王妃更適合侍奉王爺。”
姜芙聽出來了,這人是想上位,但是看情形沒成功。